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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壮被呛了一下，赶紧解释，“我在忙着征地呢！”

眼看扩大卫生所的事瞒不住了，杨大壮想了想，索性决定说出来：

“山上还有两个山头还没开发呢……”

“你又去搞什么征地嘛？”黄玉洁追问，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杨大壮只好把扩建蜜桃村卫生所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等着头发烘干，直到发丝变得干爽蓬松，他才把自己的愿景讲完。

黄玉洁听完，猛地一拍大腿，眼里闪着光：

“好呀！这个想法好！大壮，嫂子无条件精神上支持你！”

聊着，黄玉洁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皮也开始打架，

头轻轻靠在杨大壮肩上，呼吸变得均匀——想必是刚才累着了。

杨大壮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薄被。

他刚想转身离开，手腕却被黄玉洁无意识地拽住了，

力道不大，却带着股执拗的劲儿，像是怕他跑了似的。

杨大壮看着她沉睡中依旧微微蹙着的眉头，心里软了软，叹了口气，也没再挣扎。

没办法，他只好在床边躺了下来，任由她搂着自己的胳膊，

两人就这么静静依偎着，一同进入了梦乡。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映出一片柔和的光晕。

次日，杨大壮背着挎包出门，开着猛禽皮卡来到村卫生所。

刚下车，就听到雷建国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院子里炸开：

“你……！你不是去学校了吗？咋又回来了？”

“哎哟，爷爷，我不想去学校了！”雷碧的声音带着委屈，还有点倔强。

“你才十六岁，咋就不想上学了？”雷建国的声音透着恨铁不成钢的火气，

“咱家是穷人家，不上学将来有什么出路呢？”

“总之，我就不想上学了！哼！要上，你自己去上！”雷碧梗着脖子，语气也硬了起来。

“你？你反了你？”雷建国气得抄起墙角的扫把就要打人。

雷碧反应快，撒丫子就往外跑，没成想一头撞在杨大壮结实的八块腹肌上，

“哎哟”一声退了两步。

她抬头一看是杨大壮，眼睛一亮，

赶紧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躲到他身后，探出半张脸看着雷建国。

“雷老，”杨大壮侧身护着雷碧，无奈地笑了笑，

“你这孙女都这么大了，别动不动就打她呀！”

都十六岁的姑娘了，还被追着打，传出去多没脸面。

雷建国见杨大壮护着她，举起的扫把僵在半空，

也不好在杨大壮面前发作，只能悻悻地放下：

“哼！死丫头，待会再收拾你！来来来，大壮，进屋里来，我们好好聊聊！”

见雷建国强行压下了脾气，杨大壮只好应着跟了进去。

雷碧趁机吐了吐舌头，一溜烟溜远了。

“呵呵，大壮，别管她，”雷建国叹了口气，往椅子上一坐，

“孙女也大了，我也不好再多管她！人也老了，快管不动咯！”

“她这是咋回事呢？”杨大壮坐下，有些疑惑，

“昨天上学前不是还蹦蹦跶跶的，看着挺开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