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霜卫要塞与冰霜女巫（2/2）

冰霜女巫，丽桑卓。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已经与这座要塞、这片冰川、乃至下方的深渊融为一体。她周身散发出的寒冰力量浩瀚如海，但林宸却能清晰地感知到，在那力量的最核心，缠绕着一缕极其隐晦的、带着疯狂与吞噬意味的黑色丝线——那是与监视者契约的代价，也是虚无力量可能侵蚀的突破口。

“来自世界之外的旅行者。”丽桑卓开口了，她的声音空灵而遥远，仿佛从万载冰层之下传来，“你的身上，带着令我熟悉又陌生的规则……还有，那些‘低语’所憎恶的净化气息。”

她的冰蓝色漩涡之眼“看”着林宸，仿佛能穿透规则，直视本质。

林宸平静地与之对视：“丽桑卓女王，我为此地萦绕不散的‘虚无’低语而来。它正在侵蚀封印，扭曲意志，其目标是将弗雷尔卓德，乃至整个世界，拖入永恒的寂灭。”

他直接点明了“虚无”的存在。

丽桑卓那冰封般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变化，但大殿内的温度似乎又降低了几分。

“寂灭？呵……”她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弗雷尔卓德，早已在寂灭的边缘徘徊了无数岁月。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这片土地，以及其上残存的生灵，能够……延续下去。”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与偏执。

“与虎谋皮，终究难逃虎口。”林宸一针见血地说道，“你与深渊下的存在达成的协议，或许暂时保全了弗雷尔卓德，但也将更深的黑暗引入了这个世界。虚无的力量，正在利用你和那些监视者。”

丽桑卓的漩涡之眼微微收缩，周身寒冰之力一阵波动，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显然，她也察觉到了那些不同于虚空低语的、更加纯粹的“否定”意志。

“你能……解决它？”丽桑卓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我可以尝试净化被虚无污染的部分，加固封印。”林宸说道，“但前提是，你需要停止对深渊力量的依赖，并告诉我完整的真相。否则，当虚无彻底吞噬那些监视者，或者利用它们冲破封印时，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他给出了选择，也划出了底线。

丽桑卓沉默了。冰冠大殿内，只剩下寒冰魔力流动的细微声响和那若有若无的深渊低语。

良久，她缓缓抬起手，指向大殿中央的地面。那里的冰层如同水面般荡漾开来，显露出其下深不见底的黑暗，以及黑暗中……无数只缓缓睁开的、冰冷的、充满贪婪与恶意的眼睛！

那是被封印的虚空监视者！它们似乎也感受到了林宸这个“异物”的存在，投来了注视！

“真相……”丽桑卓的声音仿佛带着万载寒冰的重量，“就在你的眼前。如果你有勇气，有能力……那就去下面，亲自面对它们吧。”

“但是，记住，异乡人……一旦踏入深渊，你面对的，将不仅仅是虚无……还有我为了‘拯救’而亲手埋葬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