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2/2）

上天不用，但能往山里走。林凡往深山方向指了指，那里面全是宝贝，药材、野物、山珍，拉到县城去，哪个不值钱？

你疯了！林老三嗓门陡然拔高，前几年二柱子他哥就是进山被熊瞎子拍死的！那地方是能随便进的？

所以才要抱团。林凡盯着他眼睛，一家一户进山是送死，二十户、三十户凑成队，带着弓箭猎刀，啥野兽对付不了？

院门口不知啥时候围了不少人，都是听见动静来看热闹的。

林家坳就这点好，屁大点事传得比风还快。

我看你是盖大院子盖糊涂了！人群里钻出个干瘦老头，是村里的老猎户林满仓，手里还攥着只刚剥的野兔。

山里的规矩你懂个屁？春夏有瘴气，秋冬有狼群，去年我进趟山，半条命都搁里头了！

那是你没章法。林凡迎上去，我知道哪片林子有防风，哪块坡地长天麻，顺着溪水走能绕开瘴气窝，这些道道，我能教给大伙。

你咋知道的？有人追问。

林凡早想好了说辞：前阵子盖房子缺钱，我摸黑进过几次山，瞎琢磨出点门道。

这话半真半假，却堵得众人没话说。

就算你知道门道，卖钱的路你打通了？林满仓把野兔往地上一摔，皮毛上的血溅了半尺远。

镇上的药铺黑心肠，收东西跟抢似的，咱忙活半天，最后还不是替人家挣钱？

这个我来办，我认识县城里的富商，我的药和野味都是按集市价卖给他的。

人群里又是一阵骚动，有人搓手，有人撇嘴，还有人直往地上啐唾沫。

我看悬。蹲在墙根的林老四瓮声瓮气地说，林凡你是挣着钱了，想拉着大伙陪你折腾？

真要是折了人，你赔得起命不？

赔不起。林凡答得干脆，但我能保证，跟着我干的，先学辨认陷阱、看风向、识野兽脚印，这些本事学会了，进山比在地里刨食安全。

他突然提高嗓门，震得院门口的槐树叶都簌簌落：你们就甘心？看着我盖院子眼红，背后说我张扬，有那功夫不如琢磨咋挣钱！

谁家没欠着租子？谁家孩子冬天没穿过露脚的鞋？

这话像鞭子抽在众人脸上，院子里瞬间静得能听见风吹过墙缝的声儿。

我干！突然有人喊。

大伙扭头一看，是村西头的林石头，他爹前年进山摔断了腿，家里就靠他娘纺线糊口。

小伙子攥着拳头，指节都发白了：林凡哥，我信你！就算被狼叼走，也比饿死强！

你个小兔崽子！他娘从人群后冲出来，照着他后背就一巴掌，你爹的教训还不够？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拦着，就当没生过你！

林石头红着眼眶，再不想办法，妹妹明年就得被送去地主家当丫鬟！

娘俩哭成一团，旁边有人叹气，有人摇头，还有人偷偷抹眼泪。

吵啥吵！林老三突然把夯锤往地上一顿，林凡，你要是真有法子，就说清楚，咋分组？

咋分账？遇上事了谁来担？

这才是关键。

林凡心里亮堂，这些人不是不想富，是怕担风险，怕被糊弄。

分组按家来，五户一组，选个领头的。他掰着手指头数，进山前我教辨认药材，教设陷阱，这些不要钱。

弄回来的东西，卖了钱先留一成当公用，剩下的按劳分，谁出力多谁拿得多。

公用？有人皱眉，那钱给谁管？

太爷管。林凡说得干脆，咱林家坳，除了太爷，谁的面子能让大伙信服？

这话一出，没人再吱声。

太爷是族里年岁辈分最高的，一辈子没占过谁便宜，由他管钱，确实让人放心。

我也干。林老三摸了摸后脑勺，反正我家那几亩地也快荒了，大不了跟你拼一把。

有他带头，又有几个汉子应和。

林满仓蹲在地上抽完一袋烟，突然站起来：我这老骨头也陪你们疯一回，山里的路我熟，能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