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慈大悲，众生平等（1/2）

“别动手！”林凡突然喊了一声。

他看着满地被毁坏的土豆苗，心疼得像刀割，但现在打起来，只会更乱。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盯着张霸天：“你毁了我的苗，这事不算完。”

“不算完又咋地？”张霸天嘴硬，“有本事你去告我啊！看县太爷帮你还是帮我！”

“我会去告的。”

林凡一字一句地说。

“不光告你毁我的地，还要告你诬告我用妖术，告你抢我家粮食。我倒要看看，县太爷是讲王法，还是只认你那个表兄！”

他这话喊得又响又亮，村民们都安静下来，看着他。

张霸天心里有点发虚，但还是强撑着：“你……你没证据！”

“证据？”林凡指了指地上的苗，“这就是证据！全村人都看见了，你毁了我的庄稼！至于你抢粮、诬告，我会让李捕头查清楚！”

提到李捕头，张霸天的脸色变了变。

他知道李虎是个认死理的，要是真查起来，他未必占理。

“今天这事，我记下了。”

张霸天瞪了林凡一眼，对那几个跟班说，“走！”

几个人灰溜溜地跟着他跑了，连掉在地上的锄头都忘了捡。

村民们看着他们的背影，骂了几句，又转过头看地里的苗，都叹了口气。

“可惜了，长得这么好。”

“少说毁了一半。”

“林凡，这可咋整？”

林凡蹲在地上，看着被踩烂的苗，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他好不容易才把苗种出来，眼看着就要有收成了，就这么被毁掉了一半。

那是他的希望，是他和妹妹活下去的指望。

苏青禾走过来，蹲在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别难过，剩下的还能长。我们再好好伺候，说不定能补上。”

林小婉站在旁边，眼泪掉个不停：“哥……”

林凡深吸一口气，把眼泪憋回去。

他不能哭，他要是垮了，妹妹怎么办？

“对，剩下的还能长。”他站起身，抹了把脸，“王叔，青禾，还有各位乡亲，谢谢你们来帮忙。剩下的苗，我会好好照顾，一定能长出土豆来。”

他的声音有点哑，但透着股韧劲。

王老实点点头：“好孩子，别灰心。明天我带几个人来，帮你把地里的烂苗清了，再松松土。”

“谢谢王叔，谢谢大家。”林凡拱了拱手，眼圈有点红。

村民们又安慰了他几句，渐渐散了。

苏青禾没走，帮着收拾地里的烂苗。

林小婉也擦干眼泪，跟着一起捡。

三个人默默地干活，没人说话。

夕阳照在地里，把影子拉得老长。

“都怪我。”林凡突然说。

“要是我早点想到张霸天会来捣乱，就该找人看着点。”

“不怪你，是他太坏了。”苏青禾说，“这种人，就算你防着，他也会想别的办法害你。”

林凡没说话，心里却更清楚了。

张霸天就是条疯狗，不把他彻底打趴下，他就会一直来捣乱。

这次是毁苗，下次说不定会干啥更狠的事。

他必须反击，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妹妹，为了帮过他的人。

晚上，林凡把剩下的土豆苗仔细检查了一遍，还好，靠近里面的一半没被毁掉，只是被踩了几棵。

他小心地把歪倒的苗扶起来，培上土，又浇了点水。

忙完这些，天已经黑透了。

他坐在田埂上，看着黑沉沉的田垄，心里琢磨着怎么对付张霸天。

去告他？

李捕头虽然答应查，但衙门办事慢，等有结果了，张霸天说不定又干了别的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