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草锁魂魄(1/2)

李涵的靴底刚踏上城隍庙的青石板,整座庙宇突然响起木头摩擦的 “咯吱” 声。那些从傀儡碎片里钻出的狐心草根须,像被无形的手牵引着,在血月里织成淡绿色的网,根须尖端渗出的银灰色液体,在地上凝成狐形,与玄墨尾巴上的图腾严丝合缝。他往后退的刹那,根须突然加速缠上脚踝,绒毛里藏着的锁灵丝正往皮肉里钻,与草灵低语里的频率完全相同,每根丝线上都粘着半片狐心草叶,与夜香线索里的根茎成分一致。

“是缚魂术。” 苏轻晚将父亲医案按在根须蔓延的路径上,某页 “狐族草刑录” 突然泛出红光,插画里的根须缠绕姿势,与此刻李涵脚踝上的完全相同,连因挣扎而起的结节都分毫不差。她用银簪挑起根翘起的根须,断面渗出的暗红液体在月光里凝成 “债” 字,笔画里的骨粉与染缸底的毫无二致,“爹说这是用活草施的咒,根须会顺着血脉往心脏钻,每寸肌肤的刺痛都藏着被诅咒者的罪孽,就像染布时的媒染剂,能让最顽固的污渍显形。”

李涵的佩剑砍在根须上时,那些草茎突然迸出绿焰。火苗里飘出的狐心草灰烬,落地时化作宦官傀儡的虚影 —— 与仿声机关里的完全相同,腹腔里露出的铜哨正发出尖锐的鸣响,哨音里混着的木头声,与傀儡替身里的 “太子像” 关节声完全吻合。更诡异的是虚影的指甲,泛着与针孔密语里狐尾针相同的寒光,在李涵手背上划出的血痕,组成微型的 “李” 字,笔画里的银灰色丝线与工匠日记里的完全相同。

沈砚注意到根须组成的纹路正在变化。那些原本散乱的草茎在月光里蠕动,渐渐织出完整的符文,与缚魂井铁链上的图案完全相同,每个符号的转角处都卡着半片禁军令牌残角,与针孔密语里的完全吻合。他想起祖父密信里 “草锁影,符锁身” 的记载,便将合璧染梭横在李涵身前,梭身 “承乾” 二字刚与某道符纹对齐,整团根须突然剧烈震颤,草叶上的绒毛竖起,显出 “血债血偿” 四个字,笔迹与草灵低语里的草叶影子完全相同。

“是二十年前的账。” 苏轻晚猛地按住医案里的 “死亡名录”,泛黄纸页上的侍卫名字突然浮起,与根须上的血珠产生共鸣,每个名字的笔画里都缠着银灰色丝线,与关节锁钥里的黄铜锁芯纹路严丝合缝。她数着李涵脚踝上的根须数量,不多不少正好二十根,每根草茎的粗细都与草烟侍卫腰间的令牌链完全相同,“爹说东宫侍卫的死状都藏着狐族咒印,现在这些根须的缠绕方式,和当年验尸记录里的勒痕分毫不差,连受力的角度都一样。”

玄墨突然对着李涵的影子炸毛,九条尾巴扫过的地面浮出淡青色光纹。那些狐族图腾从傀儡行军的阵图里渗出来,在血月里与根须符文重叠,形成双重禁锢,每个交叉点都渗出银灰色液体,与木身碎语里的完全相同。猫爪踩过的地方突然亮起,照得李涵的影子与身体分离,影子在地上扭曲成宦官傀儡的模样,手里举着的染梭 —— 与傀儡影踪里的完全相同,梭身的 “承乾” 二字在月光里泛着冷光,正往影子的咽喉刺去。

李涵的影子被钉在地上时,根须突然往深处钻。草叶上的字迹开始渗血,与地上的银灰色液体混在一起,汇成侍卫的虚影 —— 比木身人魂里的更清晰,能看见甲胄上的狐毛装饰在风里颤动,与草烟侍卫里的完全相同。这些虚影举着刀往李涵的影子砍去,动作里的骨伤痕迹,与草烟侍卫叩首时的完全相同,刀刃上的寒光在地上组成完整的 “复仇” 二字,笔画里的骨粉与木中骨粉的成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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