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草锁魂魄(2/2)

“他在怕影子。” 沈砚发现李涵的目光总在躲闪,每当影子被根须勒得变形时,他手背的青筋就会暴起,跳动的频率与傀儡关节转动的 “咔嗒” 声完全相同。更惊人的是他腰间的玉佩,与面具傀儡的面具印记严丝合缝,玉面上的裂痕里卡着的草屑,与百工夜影里的新鲜狐心草成分完全相同,“这是百工司造的‘影玉’,爹的医案说能藏魂,看来他一直用这东西压着什么。”

苏轻晚的银簪刺向根须结节时,草茎突然喷出绿雾。那些与狐心草燃烧时完全相同的烟雾,在半空组成太子的虚影 —— 与木魂归位里的完全相同,只是这次虚影举着狐尾针,针尖的狐毛在风里颤动,与太子傀儡针尾的完全相同,正往李涵的眉心刺去。虚影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傀儡认主里的传闻分毫不差,指尖颤抖的弧度,与医案里太子自证清白时的画像完全吻合。

“是太子的执念。” 沈砚用染梭接住飘落的雾珠,发现里面混着极细的金粉,与断指余温里的成分完全相同。他数着虚影刺出的次数,每次落针的角度都与傀儡血痕里的符文转角完全相同,“这些雾珠在记仇,就像染坊的试色布,每种颜色都对应着不同的染料,这里的每颗珠子都藏着一段往事,凑在一起就是完整的真相。”

根须突然收紧时,城隍庙的铜钟突然自鸣。钟声里混着的木头声,与木人开口时的呜咽形成奇妙的和声,震得李涵的影子开始溃散,碎片里飘出的草屑,与夜香线索里的狐心草根茎成分一致。沈砚望着草叶上渐渐模糊的字迹,突然明白这些根须不是在施咒,是在清算 —— 就像染布时的脱浆工序,再顽固的污渍遇上特定的草木灰,总会显露出原本的纹路,那些藏在时光里的血债,终究要在血月当空时一笔一笔还清。

当最后一缕钟声消散时,根须突然松开。李涵瘫在地上大口喘气,脚踝上的勒痕组成完整的狐族玉玺印记,与木人开口时的图腾完全相同。玄墨对着东方嚎叫,根须组成的符文开始往地基里渗,银灰色液体在地上汇成通往禁院地窖的箭头,与木身碎语里的布防图完全吻合。沈砚捡起根掉落的草茎,发现草叶背面刻着极小的 “井” 字,与草语传讯里的暗号完全相同,叶尖的露珠坠在地上,凝成半张百工司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的位置,正冒着淡淡的绿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