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草烟显形(2/2)
玄墨的爪尖突然刺破烟雾,草烟组成的周显影子胸前裂开细缝。里面掉出的密信在血月里自动展开,字迹与李涵密信完全相同的纸上,画着缚魂井的剖面图,铁链的锈迹里嵌着的草屑标注,与之前草语传讯时的成分一致。当猫爪按住密信的刹那,所有烟雾突然往井口方向收缩,王瑾、周显、苏文渊的影子在井口处重叠,染梭、刻刀、草株三样物件的虚影在月光里合为一体,迸出的金粉与染梭上的完全相同。
“他们在联手藏东西。” 赵猛突然从草灰里捡起个硬物,那枚与第五章草烟侍卫完全相同的青铜令牌,此刻正往井口滚去,“我爹的日记说这是东宫侍卫的‘井符’—— 就像染坊的布防图,能指引到藏东西的位置。” 令牌坠入井口的瞬间,井底传来的锁链拖动声,与之前傀儡行军时的步伐声完全相同,每声 “咔啦” 都对应着烟雾里王瑾塞草的次数。
沈砚望着重新凝聚的烟雾。王瑾正将最后一根狐心草塞进傀儡关节,苏文渊的染梭在月光里划出狐形,周显的刻刀突然停在 “李” 字最后一笔 —— 三人影子在宦官傀儡身后组成的三角形,正好对着城隍庙的地基,那里的青石板突然渗出暗红液体,在地上凝成狐族玉玺的印记,与上一章木人开口时的图腾完全相同。当血月爬到中天时,所有影子同时转身,朝着禁院方向作揖,动作与第十八章木身人魂里的侍卫虚影分毫不差。
“是在向太子行礼。” 苏轻晚将两张布防图拼在液体旁,重合处的狐爪印突然发亮,在血月里显出东宫密室的位置,“爹说太子被禁时,他们三个常借送傀儡探望 —— 你看这作揖的角度,和医案里画的‘君臣礼’一模一样。” 她突然将第十九章的铜哨凑近耳朵,哨音里混着的木头摩擦声,与之前傀儡替身里的 “太子像” 关节声完全相同,像是有人在幕后用丝线牵动着整个场景。
草烟开始消散时,沈砚捡起片未燃尽的狐心草。草叶的脉络在血月里显出 “井” 字,与第八章草语传讯时的暗号完全相同,叶尖的露珠坠在地上,凝成半张人脸 —— 王瑾左眉骨的刀疤在露珠里泛着冷光,与之前百工夜影里的指印完全吻合。当最后一缕烟雾钻进井口时,玄墨突然对着东方嚎叫,城隍庙的铜钟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自行鸣响,钟声里混着的木头声,与之前木人开口时的呜咽形成奇妙的共鸣,像有人在用两种声音诉说同一段往事。
他突然明白,这草烟显形不是幻象。是狐心草用二十年的灵力,将三个知情者的记忆封存在烟雾里 —— 就像周明新染的赤红缎,那些藏在经纬里的秘密,总要等到血月当空才能显露出最真实的纹路。此刻井底传来的锁链声正越来越清晰,带着所有关于染梭、刻刀与草株的谜题,往黑暗深处漫去,而血月的红光在 “井” 字露珠上折射出的光斑,正顺着之前纸鸢飞去的方向,往禁院地窖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