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局一颗丧尸头，味道嘎嘣脆（1/2）

末世，已经不知道多少年，反正挺tm多年了。

天空是永恒的昏黄色

废土之上，残破的城市骨架歪歪扭扭地延伸，风一吹过，扬起的不止是沙尘，还有一股子混合了腐烂、铁锈和绝望的经典末世风味。

在这背景里，一栋半边塌陷的快餐店废墟中，小骨，正陷入一种哲学层面的沉思。

他低头看着自己裸露的胸膛，几根肋骨清晰可见，皮肤是那种不太健康的青灰色。

他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感冰凉且缺乏弹性。

“所以……”

“我这是……挂了？然后又站起来了？”

他环顾四周，快餐店的招牌掉了一半，只剩下“肯基”两个字，显得格外心酸。

几只肥硕的变异蟑螂从他脚边爬过，对他视若无睹。

“做人的记忆有点模糊……但做丧尸的体验，好像也不咋地。”

小骨试图发出点声音，喉咙里只能挤出“嗬……嗬……”的漏风声，标准的丧尸语四级水平。

饥饿感，一种并非来自胃部，而是源于灵魂深处、对某种难以描述能量的渴望，驱使他站了起来，动作略显僵硬，但比周围那些溜达的同行们似乎要协调那么一丢丢。

他本能地跟着几只丧尸同伴溜达出快餐店，加入了街头漫无目的的游荡大军。

他的同行们，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肠子拖在地上当腰带，敬业地扮演着恐怖片背景板。

小骨看着它们，心里莫名有点优越感：“至少我零件还算齐全。”

游荡了不知多久，一阵激烈的枪声和叫骂声打破了街区的死寂。

“吼！”丧尸群骚动起来，对声音和活物的气息有着本能反应的它们，立刻朝着声源方向涌去。

小骨也被裹挟其中。

他看到一个用废车和木板围起来的小据点，几个面黄肌瘦的人类正拿着锈迹斑斑的武器，拼命朝外面开枪。

据点门口挂着几块风干的肉，颜色深得可疑。

“人类的据点啊……”小骨想着，“看起来不太好惹。”

冲在最前面的几只丧尸瞬间被老式步枪掀翻了头盖骨，黑的白的溅了一地。

小骨下意识地蹲下，躲在一辆烧毁的汽车残骸后面，动作敏捷得不像话。

他探出半个脑袋观察。

战斗很快结束。

人类付出了一个人被拖走分食的代价，击退了这波小型尸潮。

丧尸们拖着几具同类的尸体，或者叼着点什么零件，缓缓散去。

现场一片狼藉。

小骨等了一会儿，才慢慢走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血腥味，还有……一种奇特的香味？

他抽了抽鼻子——如果丧尸的鼻子还能用的话。

那香味极其微弱，却像钩子一样，精准地钓住了他那死寂的感官。

他循着味道，走到一具刚刚被爆头的丧尸旁边。

就是这里散发出的味道。

那无头的尸体脖颈处，隐约有一点微弱的、黄豆大小的乳白色结晶，混在粘稠的黑血和脑组织里。

小骨盯着那点结晶，肚子或者说灵魂里的饥饿感瞬间爆炸。

“这……这玩意儿好像很好吃？”一个荒谬的念头冲击着他残存的人性和丧尸的本能。

吃同类？好像有点心理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