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美食间谍行动（1/2）

老蛀虫馆长那带着疲惫与警告的背影消失在幽暗的书架深处，图书馆大厅内的气氛却并未真正缓和。

年轻食纸客们虽然暂时被小骨的“歪理”和草叶安抚，但眼中对“真实味道”的渴望并未熄灭，反而因为“禁书区”这三个字，蒙上了一层更加浓重的好奇色彩。

皮克凑到小骨身边，声音压得极低，眼神里闪烁着紧张与兴奋交织的光芒：“我知道一条路，可能通向禁书区。在‘儿童阅览区’后面，有一个废弃的通风管道，据说很久以前是用来给地下书库换气的。我小时候偷偷爬进去过一段，里面岔路很多，但我记得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从其中一个方向传来，有点像……放久了的香料和金属混合的气味。老蛀虫从来不让我们靠近那里。”

包打听的耳朵像雷达一样瞬间转向皮克，小眼睛精光四射：“通风管道？隐秘通道？这可是经典桥段！里面说不定藏着初代馆长的私房钱……啊不是，是珍贵的知识遗产！风险投资，绝对的风险投资！”

扳手比较谨慎，皱眉道：“老蛀虫刚警告过，我们这就去闯禁地，会不会太不给面子了？而且，触发警报怎么办？”

铁拳言简意赅：“要打，就快点。”

小骨没说话，他的感知延伸出去，捕捉着皮克描述的那个方向传来的能量波动。那是一种被层层封锁、带着陈旧尘埃和微弱异样“风味”的感觉，与他之前感受过的任何能量都不同。好奇心（或者说对未知“食材”的探究欲）在他灵魂之火中跳动。

“需要，引开守卫。”小骨看向皮克，“儿童阅览区，现在有人吗？”

皮克摇头：“那里放的都是启蒙绘本和童话，大部分族人成年后就不去了，只有偶尔几个怀旧的老家伙会去逛逛，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没人。”

“好。”小骨点头，然后对包打听说，“你，去大厅。做饭。”

包打听一愣，指着自己鼻子：“我？做饭？骨哥你别开玩笑了，我煮出来的东西狗都不……”他突然反应过来，猛地一拍大腿，“妙啊！声东击西！用美食的香气把那些守卫，尤其是那些老顽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大厅去！高！实在是高！”

扳手也明白了小骨的意图，补充道：“不能做烤肉那种味道太霸道的，容易引起怀疑。做点……嗯，香味浓郁但扩散慢，需要靠近才能闻到的。”

小骨表示同意。他让皮克去找来一些图书馆里储存的、可食用的干燥菌类和某种带有坚果香味的苔藓，又让包打听贡献出他珍藏的一小罐（稀释过的）动物油脂。

没有灶台，就在大厅角落，用一个废弃的金属铭牌当锅，下面用找到的旧电池和导线临时搭了个简易加热装置。小骨开始慢火熬制这一锅“菌菇坚果酱”。他没有用太强烈的调味，只是让菌类的鲜香和苔藓的坚果味在油脂的催化下慢慢融合、释放，形成一种温暖、醇厚、极具诱惑力但又不会瞬间弥漫整个图书馆的复合香气。

这味道，像是一只无形的小手，挠着所有闻到它的人的痒处，勾得你忍不住想靠近了，再靠近了，深深吸上一口。

果然，没过多久，几个在附近巡逻或阅读的年长食纸客就抽着鼻子，不由自主地挪动脚步，朝着香气源头凑了过来。连一些原本在打瞌睡的，都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什么味道……好香……”

“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

“去看看……”

包打听立刻进入角色，站在他的“小吃摊”前，搓着手，对着围拢过来的食纸客们压低声音，做贼似的宣传：“各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祖传秘制菌菇酱，限量品尝，先到先得！不要声张，低调，低调！”

他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反而更坐实了这是“私下交易”，吸引了更多好奇的目光。

趁着大厅注意力被吸引的空档，小骨、扳手、铁拳在皮克的带领下，悄无声息地溜向了儿童阅览区。

儿童阅览区积满了灰尘，彩色的绘本封面大多褪色，一些毛绒玩具（材质可疑）散落在角落，显得格外寂寥。皮克熟门熟路地挪开一个巨大的、做成书本形状的懒人沙发，后面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黑黢黢的通风口，栅栏早已锈蚀脱落。

“就是这里。”皮克低声道，率先钻了进去。扳手紧随其后，他手里拿着一个用废弃零件改装的、发出微弱光芒的照明器。铁拳深吸一口气，勉强挤了进去，骨架宽大的他在这里面显得格外局促。小骨最后一个进入，动作轻盈利落。

管道内布满灰尘和蛛网，空气污浊，弥漫着铁锈和陈年积灰的味道。皮克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在前方带路，岔路口很多，他仔细分辨着那股记忆中“奇怪味道”的方向。

“左边……不对，好像是右边……等等，这味道……”皮克有些犹豫了。

小骨闭上眼（虽然他不需要），灵魂之火微微摇曳，全力感知着。那股被封锁的、混合着陈旧香料和金属的独特“风味”，在众多的尘埃与铁锈味中，如同黑暗中的一缕微弱异香，指引着方向。

“这边。”小骨指向一条向下倾斜、看起来更狭窄的管道。

几人跟着小骨，在迷宫般的管道中爬行了大概十几分钟，期间扳手还在几个关键岔口做了隐蔽的标记。终于，前方隐约传来一丝微弱的光线，以及那股奇特味道的源头似乎近了。

他们爬到一个通风口的尽头，栅栏同样是锈蚀的。透过栅栏的缝隙，可以看到下方是一个相对宽敞的空间，但被一种浑浊的、如同水波般的能量屏障封锁着，看不清具体情形。那股奇特的“风味”正是从能量屏障后面传来的。

“就是这里！禁书区！”皮克激动地压低声音。

扳手仔细观察着能量屏障和通风口栅栏的连接处：“这屏障是能量锁，硬闯肯定会触发警报。栅栏锈死了，强行破坏动静也太大。”

就在这时，小骨似乎发现了什么。他伸出骨爪，轻轻拂去通风口下方墙壁上的一片积灰，露出了后面一个极其隐蔽的、似乎是后来加装上去的、巴掌大小的金属面板，上面有几个简单的按钮和一个老式的液晶屏，屏幕暗淡，几乎不亮。

“这是……什么？”皮克凑过来，一脸茫然，“我以前来的时候没注意到这个。”

扳手检查了一下，眼神变得古怪：“这像是个……简易的密码锁？而且是独立供能，没连接到主防御系统。看这做工和型号，应该是近几十年内加装的。”

谁会在禁书区的秘密通风管道里，加装一个独立的、看似不起眼的密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