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行动开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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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昌我来给你送活体样本来了。”苏清璇笑道。
夜色浓稠如墨，将星尘科技总部那栋棱角分明的黑色巨塔紧紧包裹。远离了市中心的喧嚣，此处的寂静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冰冷质感，只有远处高速公路传来的微弱嗡鸣，如同巨兽沉睡时的呼吸。
大楼外围，零星的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勉强勾勒出围墙和绿化带的轮廓。阴影深处，仿佛有无形的视线在交织巡弋。
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楼背面一处视觉死角的围墙根下。黑影紧贴着冰冷粗糙的墙面，纹丝不动，如同生长在上面的苔藓。
“好像比上次来的时候人多了。”杨大发意念感慨了一下。
苏清璇（身体由杨大发主控，意识高度协同）微微调整着呼吸，体内奔腾的混元一气收敛到极致，如同潜伏的火山。“洞察”战术目镜的微光夜视模式下，眼前的一切清晰如同白昼。围墙顶部的红外对射警报器、隐藏在灌木丛中的震动传感器、以及高处几个缓慢转动的摄像头死角范围，都以清晰的绿色线条和标记呈现在她（他）的视野中。
“s-1外围警戒以准备完毕，随时准备接应。”s-1冷酷无情的说道。
“s-7，外围扫描完毕，标记点无误。电子压制准备。”苏清璇压低声音，通过骨传导麦克风发出指令，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收到。电子压制启动。3、2、1…现在！”s-7的声音在耳麦中响起。
刹那间，大楼外部几个关键节点的监控画面，在保安室的屏幕上出现了极其短暂、几乎无法察觉的雪花屏闪烁，持续时间不足0.1秒，随即恢复正常。与此同时，那些无形的红外射线和震动传感器的敏感度，被一股强大的干扰波悄然降低了百分之三十。
就是现在！
黑影动了！
没有助跑，没有明显的发力动作，苏清璇的身体仿佛失去了重量，又如同被无形的弹弓弹射而出！脚尖在粗糙的墙面上极其轻微地连点两下，发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嗒嗒”声，身体便如同夜枭般轻盈地翻越了三米多高的围墙，落地时如同羽毛，悄无声息！
“惊鸿步·掠影！”杨大发的意念在操作的同时，还不忘在脑内报出招式名，带着一丝炫耀。
整个过程快得超出了人眼的捕捉极限，甚至比监控画面那次短暂的雪花闪烁持续时间还要短！围墙顶部的红外警报器毫无反应。
一进入院内，压力陡增。探照灯的光柱不时扫过地面，巡逻保安的脚步声和低声交谈由远及近。
苏清璇（杨大发控制）的身体几乎贴地而行，充分利用每一个阴影、每一处景观植物的掩护。“洞察”目镜不断标记出巡逻者的移动轨迹和视线盲区。她的动作时而如灵猫般迅捷，时而如壁虎般静止，将潜伏与移动的节奏把握得妙到毫巅。
有两次，巡逻保安几乎与她擦身而过，最近时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的烟味。但就在对方视线即将扫到的前一刻，她总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违反物理常识般的柔韧性和速度，瞬间缩进一个绝对视觉死角，或者利用一个极短的时间差，如同鬼魅般滑到另一个掩体之后。
“左边两个，间隔十五米，十秒后交叉视线。” “右前方探照灯，五秒后扫过路径，速度三米每秒。” “头顶三楼窗户，有人员活动迹象，避开下方。”
s-7冷静的声音如同最精确的导航，通过耳麦和目镜数据流不断提示着。而杨大发则负责将这些信息瞬间转化为匪夷所思的肢体动作。
他操控着苏清璇的身体，时而如无骨般紧贴冰冷的金属管道滑行，时而仅凭指尖脚尖的力量悬吊在屋檐下的狭小空间，时而又利用一阵突然刮起的风带来的树叶沙沙声，掩盖住极其轻微的落地声。
“妈的，这现代的房子就是别扭，到处都是铁疙瘩和亮晃晃的玩意儿，躲都没地方躲！”杨大发在脑内抱怨，但动作却丝毫没有迟滞，反而透着一股将高超轻功与现代环境结合后产生的、奇异的高效与流畅。
苏清璇的意识则如同最高指挥官，冷静地监控着全局，评估风险，偶尔发出最简洁的指令：“加速”、“停顿”、“转向”。她对杨大发这身神出鬼没的轻功有了更直观的认识，同时也暗自心惊——若非有“洞察”目镜和s-7的远程支援，单凭这莽夫乱闯，恐怕早就触发警报了。
两人一机的配合，在死亡的刀尖上跳起了惊心动魄的芭蕾。
很快，目标建筑——那栋主楼巨大的排风管道入口，出现在眼前。入口处覆盖着厚厚的防鸟网，内部黑暗幽深，如同巨兽的喉咙。
“通风管道k-7号，直达地下三层设备间。内部传感器已屏蔽，但无法确定是否有物理机关。祝好运。”s-7最后提示道。
苏清璇（杨大发）从风衣内袋取出一个巴掌大的装置，对准防鸟网焊点，按下按钮。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蓝色细小火舌喷出，瞬间熔断了几个关键焊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产生明显火花。她轻轻取下切割下的网盖，身体如同游鱼般滑入那黑暗的管道之中。
管道内壁冰冷粗糙，布满灰尘。空间狭小，仅容一人匍匐前行。黑暗中，“洞察”目镜自动切换为热成像和结构扫描模式，指引着方向。
杨大发操控身体，如同壁虎般在管道内壁快速移动，手脚并用，却几乎不发出声音。混元一气在体内缓缓流转，不仅提供着体力，更增强着五感，让他能提前感知到前方细微的气流变化和结构异常。
“下面有光，左转，避开。”苏清璇的意念突然提醒。
杨大发立刻操控身体一个轻巧的侧移，避开了一个下方透着微光的通风口。下方传来机器运行的嗡鸣声和两个保安模糊的交谈声。
他们如同幽灵般在星尘大楼的“血管”中无声穿行，绕过一个个“器官”，不断向下。
越往下，空气越显得沉闷，管道内也出现了更多复杂的岔路和过滤网。凭借s-7提供的精确地图和苏杨二人超强的方向感，他们没有迷失在这钢铁迷宫中。
终于，前方出现了出口的微光，以及更加清晰的、大型设备运行的低沉轰鸣。地下三层设备间到了。
出口同样覆盖着格栅。苏清璇如法炮制，悄无声息地切开格栅，探出头仔细观察。
这是一个巨大的设备间，布满各种管道、阀门和轰鸣的电机组。光线昏暗，只有几盏应急灯和工作灯提供照明。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金属加热后的味道。根据地图显示，穿过这个设备间，有一条专用的维修通道，可以绕过大部分常规安保，直达通往b7区域的专属电梯井附近。
暂时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