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公司“内鬼”（2/2）
心跳如擂鼓！ 在王振海看似愤怒的辩解时，他的心跳频率骤然飙升，远超正常激动范围，如同密集的鼓点敲在杨大发的感知里！
气息紊乱带浊！他的呼吸看似粗重，实则深浅不一，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浊”气，这是心虚气短、强行镇定的典型表现！与旁边真正愤怒的李倩那急促但相对“清”的气息截然不同！
眼神飘忽如鼠！他的目光在与苏清璇（杨大发）接触的瞬间，如同受惊的老鼠般迅速躲闪开，虽然极力掩饰，但那一刹那的惊惶被杨大发捕捉得清清楚楚！更关键的是，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瞟向会议室角落的空调出风口方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虑！
额角虚汗涔涔！会议室空调温度适宜，但王振海的额角鬓边，细密的汗珠正不受控制地渗出，他用纸巾擦拭的频率明显高于其他人。这不是热，是源自内心恐惧的冷汗！
肢体僵硬锁死！他的双手看似放在桌上，实则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整个上半身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僵硬感，仿佛在极力压制着想要逃跑的冲动！
“就是他！”杨大发在苏清璇脑内斩钉截铁地咆哮，意念充满了武者的笃定和抓出叛徒的兴奋，“心跳快得像要炸膛！气息浊得像阴沟里的耗子！眼神躲躲闪闪跟做贼一样！额头的汗都能洗脸了！身体僵得跟棺材板似的！标准的做贼心虚！十成十的内鬼！没跑！苏妹子，重点盘他！”
苏清璇的意念冷静如冰，接收着杨大发传来的所有“生物信号”分析。她表面上不动声色，目光依旧缓缓扫视，但注意力已经如同无形的网，牢牢锁定了王振海。
“王经理，”苏清璇（杨大发控制）的声音忽然转向王振海，平淡无波，却带着千斤重压，“你很热？”
“啊？”王振海猝不及防，被问得一懵，下意识地用纸巾又擦了一下额头，“没…没有，苏总，我就是…有点紧张。出了这么大的事…”
“紧张？”苏清璇（杨大发控制）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无形的压迫感骤然增强，目光锐利如刀，直刺王振海躲闪的双眼，“我看你刚才说话中气十足，义愤填膺，不像紧张，倒像是…急于撇清？”
“我…我没有！”王振海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尖锐的破音，心跳在杨大发的感知里几乎要冲破胸腔，“苏总！您不能冤枉好人！我对公司忠心耿耿！我…”
“忠心耿耿？”苏清璇（杨大发控制）打断他，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那好，我问你。本月15号，凌晨1点27分至1点35分
你用自己的最高权限账号，登录了‘天穹’项目核心数据库。这个时间段，你在哪里？做了什么？系统日志显示，你在那8分钟内，进行了三次非计划、无备注的大容量数据包下载操作。解释一下？”
轰——！
王振海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他万万没想到，苏清璇手里竟然掌握着如此精准的时间点和操作记录！那正是他将数据打包发送给星尘指定接收点的关键时间！
“我…我…”王振海嘴唇哆嗦着，大脑一片空白，汗水如同小溪般从额角淌下。他事先准备好的所有说辞，在铁一般的时间戳和操作记录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尤其是对方精准地说出了“三次下载”这个细节！
“我那天…那天…”他语无伦次，眼神彻底慌乱，下意识地又瞥了一眼空调出风口方向。
“那天你家里空调坏了？需要回公司‘乘凉’？顺便‘下载’点公司机密当‘空调费’？”杨大发在脑内忍不住毒舌吐槽，意念充满了鄙夷。
苏清璇没理会杨大发的意念吐槽，她捕捉到了王振海那下意识瞥向空调出风口的眼神！那里有什么？
“陈总监，”苏清璇（杨大发控制）突然转向技术总监陈锋，命令道，“立刻带人，仔细检查会议室的空调出风口，以及王经理工位附近的任何通风口、管道口！特别是…有没有不属于公司的新鲜指纹，或者…微小的电子元件残留！”
“是！”陈锋立刻起身，带着两个技术人员快步离开会议室。
王振海听到“空调出风口”几个字，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完了！他们发现了！他们一定发现了那个微型信号中继器！
“看来，王经理知道我们在找什么？”苏清璇（杨大发控制）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审判锤，敲在王振海的心上。
“我…我…”王振海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巨大的恐惧和绝望淹没了他，“苏总…饶命…我是被逼的！是周永昌！是星尘的人！他们抓了我儿子！威胁我…如果我不照做…他们就…就…”他泣不成声，瘫在椅子上，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意志。
真相大白！
内鬼正是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后台数据管理员王振海！作案动机是家人被挟持，作案手段是利用权限在深夜非工作时间下载数据，并通过事先安装在空调出风口的微型信号中继器（避开公司内部网络监控）将数据发送出去！时间点、操作记录、动机、甚至藏匿中继器的位置，全部被杨大发那非人的“生物雷达”感知和苏清璇精准的审讯步步紧逼，撕开了伪装！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赵博文、李倩等人震惊地看着瘫软的王振海，愤怒、鄙夷、后怕的情绪交织。
安保部负责人立刻上前，控制住王振海。
“带下去，单独关押，严加看管。联系警方，以商业间谍罪和窃取商业秘密罪立案。同时，”苏清璇（杨大发控制）的目光冰冷如霜，“动用一切力量，找到他儿子！确保安全！”
“是！”安保部负责人肃然领命。
王振海被带走了，会议室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危机暂时解除，但损失已经造成。”苏清璇（杨大发控制）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赵工，李倩，立刻组织人手，评估泄露范围，启动应急预案，尽最大可能止损和修补漏洞！技术部，全面升级安防体系，尤其是权限管理和物理监控盲区！我要在24小时内看到方案！”
“明白！”赵博文和李倩强打精神应道。
“散会。”
众人如蒙大赦，带着复杂的心情迅速离开。
会议室只剩下“苏清璇”一人。杨大发将身体控制权交还给苏清璇。
苏清璇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虽然揪出了内鬼，但“天穹”项目的损失是实打实的。周永昌这一手，又狠又准。
“怎么样？苏妹子，老子这‘火眼金睛’牛逼不？”杨大发的意念适时响起，带着抓出叛徒的得意，“那老王八蛋，心跳快得跟打鼓似的！汗出得跟淋雨似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老子一眼就把他看穿了！”
“嗯。”苏清璇难得地没有反驳，在脑内淡淡应了一声。这次，杨大发的“直觉”确实立了大功。他那套在武道世界锻炼出的、对气息、心跳、眼神等细微变化的恐怖感知力，在特定的环境下，比任何测谎仪都更直接有效。
“不过，”苏清璇话锋一转，意念中带着一丝探究，“你之前说慕容白‘练过’，感觉他‘邪门’，也是靠这种…‘心跳加速’、‘气息紊乱’来判断的？”
“那倒不完全是。”杨大发的意念认真起来，“慕容白那孙子…他不一样。他心跳稳得很，气息也藏得深，像一潭死水，表面看着平静，但底下…总觉得有东西在动，很危险的东西。而且他那眼神…啧，怎么说呢，不像老王八蛋那种贼眉鼠眼的害怕，更像…像毒蛇盯着猎物，或者…老猎人看着掉进陷阱的狐狸？反正让人很不舒服！还有他手腕上那疤…老子总觉得那疤有股子血腥味和戾气！绝对是见过血的！”
杨大发的描述很主观，带着强烈的武者直觉色彩，但却奇异地与苏清璇自己的危险预感相吻合。慕容白，比周永昌更神秘，更危险。
“所以，”苏清璇在脑内总结，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对付王振海这种内鬼，你的‘火眼金睛’够用了。但对付慕容白那种级别的‘练家子’…”
“还差一点！”杨大发立刻接口，意念充满了理所当然，“差一点能一拳把他轰杀至渣的火候！不过苏妹子你放心！等老子再练练！《混元一气功》再突破一层！保证让你看到什么叫‘一点’的差距！”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一拳将慕容白轰飞的画面。
苏清璇：“……”
她再次被杨大发的“差一点”哲学打败了。这“一点”的差距，听起来如此微不足道，却又仿佛隔着天堑鸿沟。
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感觉比处理十场商业谈判还累。体内这个“同居者”的思维，永远像脱缰的野马，简单、粗暴、充满破坏力，却又在某些方面有着匪夷所思的敏锐。
“你的‘大作’，”苏清璇决定结束这令人心累的对话，回归“正轨”，意念冷酷无情，“距离截止时间，还有一小时零五分钟。差一点灵感，就是差一点更新。补不上，财经频道枯燥报告，循环播放，音量max，持续到你码完最后一个字为止。”
“苏扒皮！！！”杨大发在脑内发出凄惨的哀嚎，“你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老子刚帮你揪出内鬼！立了大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样！我需要休息！需要灵感源泉！需要…唔唔唔…” 他的意念抗议再次被无形的力量“捂”住。
苏清璇切断脑内噪音，目光投向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却照不透层层叠叠的阴谋与危机。
那块传递着虚假“珍视”与“受宠若惊”的玉佩在默默工作；拘留室里，崩溃的王振海在等待审判；星尘科技的阴影笼罩不散；而最危险的慕容白，依旧隐藏在迷雾之中…
她需要力量，需要掌控力。杨大发那“差一点”就能一拳轰杀一切的拳头，此刻听起来，竟让她感到一丝荒诞的…安全感？虽然这安全感伴随着巨大的心累和随时可能暴走的猥琐风险。
“s-7，”她再次拿起加密手机，声音恢复了清冷与决断，“关于王振海儿子被挟持的线索，并入最高优先级处理。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到尸体。另外，慕容白的‘剧本’，可以加点料了。比如…我对那块玉佩的‘喜爱’，已经到了…‘睡前必看’的程度。”
夜色更深，棋盘上的棋子无声移动。真真假假，虚虚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