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神识统筹，战局尽在握（1/2）

石室里的冰雾还未散尽，李子的星辉已如蛛网般蔓延开来。

蓝星剑斜指地面，七彩光纹顺着剑身在石砖上织出密不透风的阵法，将青老困在中央。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青老体内的冰煞正在疯狂翻涌，显然是想自爆脱身，但本源珠悬在阵眼上方，白光如探照灯般锁定着对方的丹田，只要稍有异动便会立刻发动净化。

“李子，别逼我。” 青老的声音带着冰碴，青色道袍下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霜，“你可知我身后是谁？玄冥族的先祖即将苏醒，届时整个东土大陆都要臣服，你杀了我，就是与整个玄冥族为敌！”

“臣服？” 李子的神识借着星辉向外延伸，已经覆盖了整个天牢区域。张松正带着幸存的弟子拆除冰棺上的黑色管子，被囚禁的同门们虽然虚弱，但总算保住了性命。而在密道入口处，周执事正用牙齿啃咬着铁链，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收回目光，指尖在蓝星剑上轻轻一点，阵法突然收缩三寸：“七修门的弟子，从不知道‘臣服’二字怎么写。倒是你，该说说这‘冥’字令牌的来历了吧？”

青老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他腰间的黑色令牌在星辉下若隐若现，令牌中央的 “冥” 字与李子在落日据点见过的血煞教令牌如出一辙，只是边缘多了圈冰纹。

“你见过？” 青老的声音陡然拔高，冰煞不受控制地从毛孔喷出，在阵法上凝结出层厚厚的冰壳，“是谁告诉你的？”

李子没有回答。他的神识已经突破天牢范围，朝着七修门的山门方向蔓延。主峰上的护山大阵正发出嗡嗡的低鸣，黄老将所有的火灵晶都填进了阵眼，阵纹亮起的频率却越来越慢 —— 显然是灵力快要耗尽了。

更让他心惊的是，西侧的防御阵出现了丝异常的波动。三道微弱却熟悉的气息正贴着地脉移动，所过之处的草木都泛起了诡异的青色，与青老的冰煞同出一源。

“张松，西侧有三名冰修潜入，立刻带人拦截！” 李子对着传讯符沉声下令，同时加重了阵法的灵力输出。蓝星剑上的龙纹突然跃起，在青老肩头撕下片带血的衣袍，“他们的目标是护山大阵的阵眼，别让他们靠近黄老先生！”

传讯符那头传来玄铁斧破空的呼啸：“收到！保证敲碎他们的脑袋！”

青老看着李子分心指挥战局，眼中闪过丝狠厉。他突然咬破舌尖，口青色精血喷在 “冥” 字令牌上，令牌瞬间爆发出刺目的黑光，竟硬生生在星辉阵法上腐蚀出个窟窿！

“冥河归墟！”

青老化作道冰箭从窟窿钻了出去，黑色令牌在他手中膨胀成丈许宽的 portals（传送门），门后传来汹涌的水声，隐约能看到无数苍白的手臂在水里挣扎 —— 竟是传说中连通冥界的冥河入口！

“想跑？” 李子早有准备，本源珠的白光如流星般追上青老，精准地撞在他的后心！

“噗！”

青老像断线的风筝般摔在 portal 边缘，黑色令牌脱手飞出，在半空裂成两半。他捂着渗血的胸口回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你的本源珠…… 怎么可能克制冥河之力？”

李子没有追击。他的神识此刻正掠过西侧的山谷，张松的巨熊虚影已经与三名冰修战在一处。那些家伙的冰刃上同样刻着 “冥” 字，招式间带着与青老如出一辙的阴狠，显然是同门无疑。

“原来你们不止一人。” 李子的星辉突然向上攀升，神识如鸟瞰般覆盖了整个战场。七修门的防御阵线呈扇形展开，正面抵抗着焚天谷主力的冲击，而在扇形的夹角处，支千人规模的黑衣队伍正贴着山壁移动，为首者的腰间晃过抹熟悉的黑色 —— 又是块 “冥” 字令牌！

“焚天谷的主力是幌子！” 李子对着传讯符厉喝，“张松，放弃西侧防御，立刻带弟子回防主峰！他们想偷袭护山大阵的阵眼！”

传讯符那头传来声闷响，显然是张松用玄铁斧砸碎了最后一名冰修的脑袋：“奶奶的！这群杂碎玩阴的！我这就带兄弟们回去！”

青老趁机抓起半块断裂的令牌，翻身就要跃入 portal。李子的七星斩却比他更快，七彩光匹贴着地面滑行，精准地斩断了他的脚踝！

“啊！”

青老惨叫着摔倒在地，断骨处的血液刚流出来就被冻成冰珠。他看着近在咫尺的 portal 不断缩小，眼中迸发出绝望的疯狂：“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他突然将半块令牌按在胸口，冰煞与冥河之力同时爆发，整个人竟开始朝着冰晶转化！

“不好！他要自爆！” 李子迅速后退，同时将本源珠推向张松他们所在的方向，“张松，带所有人远离天牢！快！”

白光如潮水般涌出，在石室外筑起道巨大的光墙。紧接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整个天牢区域的地脉都在剧烈震颤，青老所在的位置被炸出个直径十丈的大坑，碎石混合着冰碴冲天而起，又被光墙挡了回去。

烟尘落定后，李子走到坑边。青老已经被炸得尸骨无存，只有半块焦黑的令牌残片还留在坑底，“冥” 字的最后一笔在星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他弯腰捡起残片，指尖刚触碰到令牌，识海突然传来阵剧烈的刺痛！无数混乱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冰封的海底，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影正在祭祀；血红色的祭坛上，百名修士被铁链锁住，魂魄被抽离注入黑色的丹炉；还有块完整的 “冥” 字令牌，在祭坛中央发出幽幽的绿光……

“呃啊！”

李子捂着额头后退三步，本源珠的白光迅速涌入识海，才勉强压下这股冲击。他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后背 —— 刚才那些画面，分明是青老的记忆碎片！

“原来如此……” 李子握紧残片，眼中闪过恍然大悟的神色。青老根本不是玄冥族，他只是血煞教安插在七修门的棋子，而所谓的 “玄冥先祖”，不过是血煞教用无数修士的魂魄喂养的邪物！

他的神识再次铺开，这次覆盖的范围更广。护山大阵的光芒已经暗淡到了极点，黄老将最后块火灵晶拍进阵眼，整个人都委顿在阵盘旁。而在西侧的山路上，张松的队伍正与焚天谷的千人队撞在一处，玄铁斧的黄光与对方的黑色煞气绞成一团。

最让他在意的是，焚天谷主帅所在的营帐里，道魁梧的身影正把玩着块黑色令牌。那令牌上的 “冥” 字比青老的更加清晰，边缘刻着的不是冰纹，而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 显然是焚天谷的制式！

“主帅也是血煞教的人？” 李子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催动星辉，将神识凝聚成道细线，悄无声息地探入主帅营帐。

帐内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焚天谷主帅竟是个披着熊皮的壮汉，左脸上有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刀疤，正与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低声交谈。那人坐在阴影里，只能看到指尖把玩的令牌上，“冥” 字周围缠绕着冰与火的纹路！

“…… 青老那边已经失手了。” 刀疤脸的声音粗哑如砂纸，“七修门的护山大阵比预想的难啃，要不要让玄冥族的先锋营提前出动？”

青铜面具人发出声轻笑，声音像是无数片金属摩擦：“不急。等李子发现‘冥河阵’的真正阵眼，一切都晚了。” 他突然抬头，面具上的眼洞对准了李子神识所在的方向，“倒是有只小虫子在偷看，你说该怎么处置？”

李子的神识如遭雷击，瞬间缩回！

他踉跄着后退，撞在冰冷的石壁上。刚才那瞬间的对视，让他感觉到股远超青老的恐怖气息，对方的神识竟能在他的星辉中自由穿梭，就像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散步！

“是玄冥族的高层！” 李子迅速拿出传讯符，指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张松，立刻放弃回防，带着所有人去西侧山谷！那里有血煞教的主力，他们在布置‘冥河阵’！”

传讯符那头传来金铁交鸣的脆响，张松的声音带着喘息：“李子，我这边快顶不住了！这群杂碎的煞气能污染战魂，巨熊虚影已经开始变得不稳定！”

李子看向本源珠。白光中隐约能看到张松的战魂正在挣扎，巨熊虚影的毛发已经染上了丝黑色，显然是被煞气侵蚀了。

“用龙晶玉佩！” 李子急道，“将战魂之力注入玉佩，能净化煞气！”

他同时调动星辉，在天牢与西侧山谷间织出条光带。本源珠的白光顺着光带飞速流淌，虽然无法直接参与战斗，却能为张松的战魂提供源源不断的净化之力。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冲向密道入口。周执事已经挣脱了铁链，正跪在地上对着青老自爆的方向磕头，看到李子进来，吓得连忙后退。

“想活命，就带路。” 李子将半块令牌残片扔到他面前，“我知道你藏着通往西侧山谷的近路，现在就带我去。”

周执事看着令牌上的 “冥” 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突然趴在地上，对着李子重重磕了三个头：“李师兄，我知道错了！青老答应我只要帮他拿到龙晶，就给我洗髓伐脉的机会，我一时糊涂才……”

“机会只给一次。” 李子的蓝星剑在石砖上划出火星，“要么带路，要么现在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