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空间修炼，青老寻节点（1/2）

禁地冰库的石门上，凝结着三寸厚的坚冰。

蓝老举起玉杖，杖头宝石蓝光闪烁，冰层如遇暖阳般迅速融化，露出后面刻满符文的青铜锁。

“这冰库三百年没开了。” 蓝老摩挲着锁上的纹路，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当年青老负责看守时，最爱在这里研究空间术，说冰库的极寒能稳定空间节点的波动。”

“现在他被囚，老夫只好代劳，带你来找适合修炼的节点。”

李子看着石门上残留的冰晶，星辉悄然探出，能感觉到里面传来微弱的空间波动，像是水面泛起的涟漪，“前辈，空间节点是什么样的？”

“是不是像阵法的阵眼，能引动周围的空间之力？”

“差不多，但更玄妙。” 蓝老转动青铜锁，锁芯发出 “咔哒” 的轻响，“空间节点像是两张纸之间的缝隙，平时看不见摸不着，只有特定的时间和地点才能显现。”

“修炼空间术，就是要找到这些缝隙，学会在里面穿梭，说简单点，就是…… 钻空子。”

他推开石门，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比绝寒谷的冰川还要冷，李子下意识地运转星辉御寒，却发现星辉在寒气中运转得格外顺畅，像是找到了同源的力量。

“奇怪，这冰库的寒气……” 李子疑惑道，“竟然和我的星辉有些呼应，不像普通的玄冰寒气。”

“因为这里的冰，是用空间之力凝结的。” 蓝老走进冰库，玉杖在地上点了点，冰面亮起淡蓝色的光纹，“三百年前，青老在这里布了‘凝空阵’，能将逸散的空间之力转化为冰，既保存了节点，又能防止外人闯入。”

“你看这些冰柱，其实都是空间之力的结晶，越是透明的地方，节点就越活跃。”

冰库很大，像是个天然的溶洞，四周立着无数根冰柱，高的有丈许，矮的只有半尺，冰柱里隐约能看到扭曲的光影，像是被困在里面的人影。

李月和张松守在门口，没有进来。

“焰儿说里面的寒气太霸道，我的火灵力会被压制，就不进去添乱了。” 李月的声音隔着石门传来，带着点模糊的寒意，“我们在外面守着，有情况就喊一声。”

张松瓮声瓮气地附和：“对！谁敢闯进来，我一斧子劈碎他的脑袋！”

蓝老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小家伙倒是贴心，不过也确实，冰库的空间之力对火属性和战魂修士不太友好，留在外面更安全。”

他转向李子，“跟紧老夫，别乱碰冰柱，有些冰柱里藏着空间碎片，碰一下就会被卷入乱流，轻则重伤，重则永远困在里面，出不来。”

李子点点头，亦步亦趋地跟着蓝老，目光扫过冰柱里的光影，总觉得那些光影像是在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冰里挣扎。

“那些光影是……” 李子忍不住问道。

“是当年误入冰库的妖兽和弟子。” 蓝老的声音低沉了些，“青老的凝空阵太过霸道，一旦触动就会自动反击，把闯入者永远封在冰里，算是…… 活标本吧。”

“这也是为什么宗门把这里设为禁地，除了看守的长老，谁也不许进来。”

李子心中一凛，不敢再乱看，专注地感受着冰库的空间波动，渐渐地，他 “看” 到了蓝老所说的 “缝隙”——

在冰柱之间的空隙里，有无数细微的银色丝线在流动，像是蜘蛛吐出的丝，连接着每一根冰柱，丝线经过的地方，空间都在微微扭曲。

“找到了！” 李子指着最里面的一根冰柱，那根冰柱通体透明，像是用玻璃做的，里面的光影也最清晰，隐约能看到个盘膝而坐的人影，“那根冰柱周围的丝线最密集，空间波动也最强！”

蓝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这小子，悟性倒是不错，这根冰柱叫‘空明柱’，是整个冰库最活跃的节点，当年青老就是在这根冰柱前领悟的空间术。”

“看来你的星辉，对空间之力确实有特殊的感应，比老夫年轻时强多了。”

两人走到空明柱前，冰柱里的人影越来越清晰，能看到他穿着青色的道袍，面容依稀就是青老，只是比现在年轻了许多，正闭着眼睛打坐，周身环绕着银色的丝线。

“这是…… 青老年轻时的影像？” 李子震惊道，“凝空阵竟然能将影像保存三百年？”

“不是影像，是残魂。” 蓝老的脸色凝重起来，“是青老故意留在里面的残魂，用来守护节点，或者说…… 传递信息。”

他话音刚落，冰柱里的青老突然睁开眼睛，眼神空洞地看着李子，嘴角勾起抹诡异的笑容，和望月台月轮中的虚影一模一样！

“李子……” 残魂的声音直接在冰库中响起，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你终于来了…… 本源珠的持有者……”

李子心中大骇，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你是谁？是青老的残魂？”

“是，也不是。” 残魂的影像开始扭曲，“我是三百年前的青老，是他留下的后手，专门等你出现……”

“空间节点…… 本源珠…… 它们是一体的…… 你必须知道……”

蓝老怒喝一声，玉杖指向冰柱，“孽障！死了还不安分！也敢在老夫面前装神弄鬼！”

蓝光闪过，玉杖击中冰柱，冰柱剧烈震动，残魂的影像瞬间模糊，发出凄厉的尖叫。

就在这时，空明柱突然裂开道缝隙，不是自然碎裂，像是被人用刀劈开的，缝隙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冰柱缓缓流下，在地面上组成一行血字：

“本源珠藏有空间坐标”

血字刚写完，就被冰库的寒气冻结，变成暗红色的冰晶，像是刻在冰面上的烙印。

“空间坐标？” 李子瞳孔骤缩，“难道本源珠里藏着某个地方的坐标？是青老的老巢？还是…… 玄冥咒的秘密？”

蓝老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这老东西…… 竟然把坐标藏在本源珠里！难怪他一直盯着你不放，不只是想要本源珠的力量，更想知道坐标指向的地方！”

“他三百年前就开始布局了，留下残魂，刻下血字，就是为了等本源珠的持有者出现，逼你交出坐标！”

“不行！我们必须立刻毁掉血字！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蓝老举起玉杖，就要击碎血字，突然，冰库剧烈震动起来！

空明柱周围的银色丝线瞬间暴涨，像是被点燃的引线，顺着冰柱蔓延，所过之处，冰柱纷纷碎裂，露出里面的空间乱流，发出 “滋滋” 的响声。

“不好！节点暴走了！” 蓝老惊呼，拉着李子就往门口跑，“青老的残魂触发了凝空阵的自毁装置！他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