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双宠追踪,嗅至后厨角(1/2)

外门杂院的石桌上,灵米粥还冒着热气。

李子舀粥的勺子突然顿住,聚灵晶在碗底折射出细碎的光。

这晶块边缘有道细微的刻痕,像是被某种兽爪刮过。

“蓝老的器魂不会平白无故留这个。” 他用指尖捻起聚灵晶,星辉顺着指缝流淌,在晶面映出个模糊的爪印,“这是‘搜灵犬’的爪痕,橙老药圃里养过一只。”

“那狗鼻子比绿老的灵草还灵,上次红老丢了丹方,就是它从垃圾堆里扒出来的。”

张松正呼噜呼噜喝粥,闻言猛地抬头,玄铁斧往桌上一顿,“你的意思是…… 让狗帮忙查案?”

“我爷爷说过,畜生有时候比人靠谱,至少不会撒谎。”

李月的火纹鞭突然轻轻颤动,鞭梢指向院门外,“焰儿说有两只小家伙在门口打转,气息很像……”

话音未落,两道毛茸茸的影子 “嗖” 地窜了进来。

一只通体雪白,额间有弯月牙形的金毛,正是李子在秘境救过的小银狐,如今体型长了半尺,尾巴蓬松得像团雪球。

另一只灰扑扑的,尾巴尖带着点白,竟是张松喂过肉干的那只土狗,此刻正摇着尾巴,亲昵地蹭着他的裤腿。

“是月牙和满月!” 李子认出了银狐额间的标记,上次在秘境核心,正是这小家伙引着他们找到了本源珠的踪迹,“你们怎么跑来了?”

银狐 “嗷呜” 叫了两声,用鼻尖蹭了蹭李子的手腕,随即转身往外跑,跑两步又回头看,像是在引路。

土狗则叼着张松的裤脚,往相反的方向拽,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声响,眼神焦急。

“它们发现了什么!” 李月立刻站起身,火纹鞭红光闪烁,“焰儿说它们的灵力波动很兴奋,像是找到了重要的东西。”

“跟着去看看!” 李子将聚灵晶揣进怀里,“蓝老留下搜灵犬的爪痕,说不定就是在暗示这两只小家伙能帮上忙。”

“上次在秘境,月牙就比咱们先发现血煞教的埋伏,满月还咬过刀疤脸的裤腿。”

三人跟着双宠穿过外门回廊,路上遇到几个扫地的杂役,都好奇地看着这一奇景。

银狐跑得飞快,雪白的身影在灰墙间穿梭,像道流动的月光。

土狗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时不时低头嗅嗅地面,在某个角落停下,用爪子扒拉两下。

“它在找什么?” 张松看着满月扒过的地方,那里是块松动的青石板,边缘还沾着点暗红色的粉末,“这颜色…… 像极了赵奎那厮短刀上的毒!”

李子蹲下身,指尖星辉落在粉末上,光芒瞬间变得暗淡,“是‘蚀骨散’,橙老的医书上记过,淬在兵器上会留下这种暗红痕迹,遇星辉会发黑。”

“上次有个外门弟子被毒蛇咬了,伤口就是这个颜色,橙老用三株‘清毒草’才救回来。”

银狐突然在前头发出急促的叫声,声音里带着警惕。

众人赶过去,发现来到了宗门后厨的墙角。

这里堆着半人高的柴火,蛛网密布,显然很久没人打理。

满月正对着柴火堆狂吠,尾巴竖得笔直,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银狐则绕着柴火堆转圈,鼻尖不停地嗅着,雪白的毛发上沾了不少灰尘。

“这里面藏着东西?” 张松抡起玄铁斧,作势要劈,“我劈了这堆破木头!”

“等等!” 李子拦住他,阵魂护腕突然亮起,金绿雾霭在柴火堆前凝成个小小的阵法虚影,“有阵法!是‘隐匿阵’,能掩盖灵力波动,跟赵奎藏玉佩用的阵法很像。”

“绿老的药圃外围就布着这个,防止野兽糟蹋灵草,上次我帮他除草,差点被阵法弹飞。”

李月的火纹鞭突然暴涨,鞭梢缠绕上最上面的一根柴火,“焰儿说阵法的阵眼就在这根木头里,里面裹着带煞气的东西。”

“红老说过,隐匿阵最怕火系灵力,上次他用丹火烤过绿老的阵旗,结果药圃里的兔子全跑出来了。”

红光闪过,柴火 “咔嚓” 一声断裂,露出里面包裹的油纸。

银狐立刻扑上去,用爪子撕开油纸,里面滚出个黑漆漆的东西,落地时发出 “哐当” 一声。

竟是个巴掌大的铜鼎,鼎身上刻着血煞教的骷髅标记,鼎底还沾着些干涸的黑血。

“是‘炼煞鼎’!” 李子的阵魂护腕剧烈发烫,“典籍上说这是血煞教炼制煞气的法器,十个人的精血才能炼出一鼎煞毒。”

“上次执法堂捣毁他们的分舵,就缴获过一个,现在还封在禁地的冰窖里。”

满月突然对着铜鼎撒了泡尿,随即跑到柴火堆另一侧,用爪子刨开地面的浮土,露出块沾着油垢的布巾。

布巾上绣着个歪歪扭扭的 “赵” 字,边缘还缠着几根黑色的线,与赵奎黑袍上的线脚一模一样。

“这是赵奎的擦汗巾!” 张松认出了上面的针脚,上次在演武场,他亲眼看见赵奎用这布巾擦过额头的血,“他把炼煞鼎藏在这!”

银狐又 “嗷呜” 叫了两声,叼起铜鼎往后厨深处跑,那里飘来阵阵油烟味,显然是伙房的方向。

“还有线索!” 李月紧跟上去,“焰儿说伙房的烟囱里有煞气残留,很淡,但跟炼煞鼎的气息一致。”

后厨伙房里,几个厨役正忙着蒸灵米,巨大的蒸笼冒着白汽,案板上堆着切好的灵蔬。

银狐径直跑到灶台边,对着烧火的炉膛狂吠。

灶膛里的火星溅出来,落在地上,映出块烧焦的布料残片。

李子用星辉卷起残片,只见上面绣着个 “云” 字,针脚细密,不像是外门弟子的手艺。

“这是内门弟子的法袍碎片!” 李月认出了布料的质地,“内门弟子的法袍都绣着自己的名字,这个‘云’字……”

“是云尘!” 张松突然想起什么,“那个跟在青老身边的内门弟子,上次在议事堂,就是他第一个跳出来指责咱们!”

“我还看见他偷偷给赵奎使眼色,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

满月突然钻进灶台下面,叼出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个 “尘” 字,边缘有明显的磕碰痕迹。

“是云尘的身份牌!” 李子指尖星辉扫过木牌,上面浮现出淡淡的煞气,“他来过这里,还碰过炼煞鼎!”

灶王爷的神像后面传来 “窸窸窣窣” 的声响,银狐立刻冲过去,对着神像后面龇牙咧嘴。

众人围上去,只见神像后面缩着个小杂役,约莫十三四岁,抱着头瑟瑟发抖,正是负责给伙房添柴的小石头。

“你看到了什么?” 李子放柔声音,星辉在掌心凝成个温暖的光球,“别怕,告诉我们,是谁把炼煞鼎藏在这里的?”

小石头怯生生地抬起头,指了指灶台,又指了指外面,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李月从怀里掏出块蜜饯,这是张婆婆给的,她蹲下身,把蜜饯递过去,“焰儿说你是个好孩子,上次还帮绿老捡过掉落的灵草。”

“告诉姐姐,是不是有个穿内门法袍的人,让你帮忙藏东西?”

小石头接过蜜饯,含在嘴里,眼神渐渐安定下来,“是…… 是云尘师兄。”

“昨天半夜,他鬼鬼祟祟地来伙房,让我把这个黑鼎藏在柴火堆里。”

“还塞给我一块银子,说要是告诉别人,就把我扔进丹炉里炼丹。”

“我…… 我害怕,就照做了,刚才看到这两只小家伙扒柴火,我更怕了……”

张松气得脸都红了,玄铁斧往地上一剁,震得灶台都掉了块砖,“果然是云尘那厮!青老的跟屁虫,难怪处处针对咱们!”

“我爷爷说过,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李子却皱起眉头,指尖星辉在炼煞鼎上流转,鼎身的骷髅标记突然亮起,浮现出几行细小的符文,“这鼎上有血煞教的‘传讯符’,上次在秘境,刀疤脸的黑袍上也有一样的符文。”

“云尘一个内门弟子,怎么会有血煞教的法器?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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