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秘境名额,竞争初展开(2/2)
接下来轮到李月上场。
她握着火纹鞭的手紧了紧,深吸一口气,脚步轻快地走上台。
她往测能水晶前一站,还没把手掌按上去,红老就在台下喊。
“把星辉往水晶底部引!让他们看看啥叫外柔内刚。”
“就像你炖的排骨汤,看着清清淡淡的,其实骨髓都炖进汤里了。”
“鲜得能让人把舌头吞下去!”
李月依言而行,将星辉缓缓注入水晶。
水晶亮起的光纹带着火星,像条小火蛇在水晶里窜来窜去,灵活得很。
光纹一开始不算高,但势头很猛,稳步上升着。
突然,水晶 “嗡” 地一声,光纹冲破上限。
在顶端炸开朵金花,金光四射,把整个演武场都照得亮了几分。
金花散落后,光纹依旧稳定地停在顶端,没有丝毫回落的迹象。
执法长老的脸色瞬间变了,青一阵白一阵的,像被冻住的茄子。
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喊道:“外门初期怎么可能有这纯度?定是水晶坏了!”
“这水晶用了几十年,早就该换了!”
“坏你个大头鬼!”
红老的火纹鞭往水晶上一抽,火星子溅了执法长老一脸。
烫得他赶紧用袖子去擦。
“这水晶是紫老用符水浸过的,灵性得很,比你的眼睛还准!”
“上次你侄子王冲测能时偷偷用了‘增光粉’,还是这水晶测出的。”
“光纹虚得像泡沫,一戳就破,现在倒说水晶坏了。”
“脸皮比城墙还厚,炮弹都打不透!”
弟子们的议论像潮水般涌来。
有人说李月用了邪术,不然不可能有这么高的纯度。
有人说杂院肯定藏着什么秘密,不然怎么三个弟子都这么厉害。
各种说法都有,吵吵嚷嚷的,像个热闹的集市。
张松突然举起玄铁斧往地上一劈。
斧刃嵌进石板半寸深,发出 “当” 的一声巨响,把所有人的议论声都盖了下去。
“谁再胡说,我就把他的嘴劈成两半,像劈柴火似的,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高台上的长老们也吵成一团。
执法长老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红老的鼻子骂。
三长老则皱着眉,不停地用拐杖敲着桌面。
藏经阁长老拿着本古籍,试图从中找到什么依据。
却被争吵声扰得看不进去。
三长老突然用拐杖重重地敲了敲桌面,声音盖过了所有的争吵。
“安静!现在比试实战!赵奎对李子!”
赵奎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像是早就等不及了。
他突然站直了身子,膝盖上的绷带 “啪” 地裂开。
露出里面完好无损的腿,皮肤光滑,根本没有受伤的痕迹。
“我根本没受伤!刚才是骗你们的!”
他手里突然多出把长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这次我要让你知道,杂院的废物永远是废物,登不上大雅之堂!”
李子把竹笛横在唇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他深吸一口气,笛声突然变得尖锐。
像把无形的刀割向赵奎,带着股穿透力。
赵奎的长剑刚举起来就掉了,“哐当” 一声落在地上。
他捂着耳朵直转圈,像被抽了筋的陀螺,脚步踉跄,眼看就要摔倒。
李子突然欺身而上,指尖的星辉缠着笛声往赵奎身上绕。
银灰色的光芒像条柔软的绳子,在他身上层层缠绕。
最后凝成个茧,把他裹得像个粽子,动弹不得。
“你输了。”
李子收回竹笛,笛身上的红绳还在微微颤动,带着刚才吹奏的余韵。
“你的‘续骨膏’里掺了‘软骨散’,虽然剂量不大,但足以让灵力运行受阻。”
“赵家为了让你赢,连这种阴招都用,就像张婆婆为了防老鼠,在馒头里掺巴豆。”
“最后只会害了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赵奎的脸瞬间惨白,像张白纸,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只能瞪着李子,眼睛里满是怨毒和不甘。
台下的赵家长老们气得胡子都翘起来,像炸开的蒲公英。
却被三长老冷冷的眼神制止了,只能把怒火憋在心里。
执法长老突然合上名册,名册发出 “啪” 的一声响。
他站起身,背着手说:“今日测试暂停!名额明日公布!”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连看都没看赵奎一眼。
李子三人往杂院走时,张松突然指着天上的云。
那朵云胖乎乎的,像个鼓鼓囊囊的包子。
“你看那朵云像不像赵奎刚才的样子?被气得鼓鼓的。”
“最后还不是得散?一阵风就能吹跑。”
李月用火纹鞭卷住朵蒲公英,白色的绒毛在风里飘,像把小伞。
“不管明天能不能拿到名额,咱们都去秘境外围看看。”
“红老说那里的‘月光草’能治张松的旧伤。”
“那草叶子上带着月光的清辉,就长在瘴气最淡的地方。”
“像杂院的野菜,看着不起眼,却最管用。”
李子摸出紫老给的符纸,符上的朱砂在暮色里泛着红光,像颗小小的红星。
“他们越不想让咱们去,咱们偏要去。”
“就像我偷张婆婆的枣糕,越是藏得深,吃着越甜。”
“那种偷偷摸摸的快乐,是谁也体会不到的。”
演武场的灯笼亮起来时,高台上的长老们还在争吵。
执法长老把赵家送来的礼盒往桌上一推,礼盒上的红绸子都被他推歪了。
“赵家的面子不能不给!他们世代为宗门效力。”
“这次又捐了炼丹房,若是连个名额都不给。”
“传出去别人会说我们不近人情!”
三长老却用拐杖指着测能水晶,水晶里还残留着淡淡的光纹。
“那三个杂院弟子的灵力里有股韧劲,是那些养在温室里的核心弟子没有的。”
“秘境里的妖兽可不管你是不是核心弟子,只认实力。”
“虚浮的灵力在里面活不过三天!”
月光漫过演武场的青石时,李子三人正蹲在灶房外煮红薯。
张松用玄铁斧当锅架,斧刃朝上,架着口小小的铁锅。
锅里的水 “咕嘟咕嘟” 地响,红薯在水里翻滚着,香气飘得老远。
引来了几只贪嘴的野猫,在周围喵喵叫着打转。
李月突然指着天上的星星,星星密密麻麻的,像撒在黑布上的碎钻。
“你看那七颗星,像不像咱们三个加杂院四老?”
“不管离得多远,总能凑成一把子力气,谁也离不开谁。”
红薯煮烂时,张松的呼噜声已经响起来,像头满足的小猪。
睡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他怀里还抱着那把玄铁斧,像是抱着什么宝贝。
李子把最大的红薯往李月手里塞,红薯的皮已经煮得裂开。
露出里面金黄的瓤,冒着热气。他自己则拿起个焦黑的,虽然看着不好看,但焦皮下面的瓤却格外甜。
“明天不管结果咋样,咱们都得试试,”
李子咬了口红薯,烫得他直吸气,却舍不得吐出来。
“就像这红薯,不煮透了咋知道甜不甜?不亲口尝尝,谁也说不准。”
灶膛里的火星子 “噼啪” 响,映着两人的笑脸,像两朵开在夜色里的花。
带着股温暖而坚定的气息。远处的高台上,三长老正用拐杖在名册上圈着什么。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去,照亮了那三个歪歪扭扭的名字 —— 李子、李月、张松,像三颗倔强的种子,就算埋在石头缝里,也总能钻出芽来,迎着阳光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