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九宫阵布,绿老校阵纹(1/2)

杂院的晨露刚打湿第三排药圃。

李月就被一阵青藤绊倒在石阶上。

发间的银铃撞在石板上,叮当作响像串撒欢的珠子。

她摸着被缠得发紧的脚踝直咋舌。

院心的青石板上不知何时刻满了纹路,像张摊开的蛛网。

青藤顺着纹路爬得正欢,藤叶上的露珠滚进纹沟里,竟泛出淡绿的光。

把 “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八个字映得清清楚楚。

每个笔画都像只眨着眼睛的绿蝎子,透着股机灵劲儿。

“小丫头片子眼神不好使?” 绿老从藤架后探出头。

草帽上沾着的青苔簌簌往下掉,落在他的布衣上,像绣了片小竹林。

他手里的木尺敲着石板纹路,每敲一下就有片叶子从藤上飘落。

像在给阵纹打拍子,节奏还挺匀:“这是九宫阵的‘生门’,被你踩成了‘伤门’。”

“还好意思说要学布阵?想当年老夫在竹海布阵,竹叶当旗风作令。”

“阵气顺着竹节跑,比你这踩错门的本事强十倍!”

“你这点能耐,怕是连自家院门都守不住。”

“还好意思说要帮李子挡林浩的影煞阵?到时候阵没布成,先把自己困成粽子!”

红老的火气顺着藤叶缝隙钻进来。

燎得几片青藤发焦,冒出淡淡的青烟:“老东西别拿阵纹当拐杖!”

“她的星辉能描阵,比你的木尺管用!上次你布‘困龙阵’,把自己困在阵里三天三夜。”

“啃了两捆竹笋才没饿死,还是月丫头用星辉画出出口才救了你。”

“你现在倒摆起谱了,脸皮比紫老画废的符纸还厚。”

“叠起来能当石凳坐,硌得人屁股疼!”

青老的冰灵力裹着笑声漫过来。

冻得藤叶边缘凝出层白霜,像给叶子镶了圈银边:“蠢货!这是在试灵性!”

“你看她的星辉正顺着纹沟流,像条认路的小蛇,知道往哪钻。”

“上次张松学布阵,刚画半笔就把阵纹涂成了墨团,像只踩脏的脚印。”

“黑糊糊的看不清,比这差远了 —— 绿老这是在给她搭梯子呢。”

“就你看不出来,眼里全是火星子,烧得你看不清好赖!”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

绿老突然把木尺往 “景门” 上一戳,青藤突然疯长。

像群听到命令的小蛇,瞬间缠上李月的手腕,却没勒疼她。

反而带着点痒痒的暖意。

她赶紧调动星辉裹住藤条,银辉碰到青藤竟开出朵小绿花。

花瓣上还沾着星点,惹得绿老直点头,木尺在手里转了个圈:“还行还行,比你哥强!”

“他当年学布阵,把‘死门’画成了‘酒坛’,结果阵里冒出三只醉猴。”

“抢了紫老的符纸当酒票,现在那猴还在竹海挂着他的剑穗呢。”

“见了人就晃,像在炫耀战利品!”

李月蹲在阵眼边。

指尖的星辉顺着纹沟游走,像支自动描红的笔,把模糊的纹路填得发亮。

她刚想把 “惊门” 的纹路描得深些,就被绿老用木尺敲了手背。

力道不重却带着提醒:“急啥?”

“布阵得像梳满月的毛,该密的地方不能疏,该疏的地方不能密!”

“你这‘惊门’描得比张松的斧头刃还利,是想把自己震飞吗?”

“上次紫老布‘安神阵’,把阵纹画得像蜘蛛网,密得能粘蚊子。”

“结果把自己困在里面打了半天呼噜,被赵六当猎物差点一扫帚拍醒。”

“现在说起这事还脸红!”

张松扛着玄铁斧凑过来。

斧刃上还沾着泥土,显然是刚帮绿老搬过阵眼石。

裤脚沾着的草屑像挂了串绿色的珠子。

他蹲在 “休门” 边直咋舌,眼睛瞪得像铜铃:“这阵比我劈过的石头纹路还复杂!”

“上次我帮三长老劈药石,石上的纹路像条小蛇,结果我一斧头下去劈成了两段。”

“被三长老笑‘张松劈石比砍柴还糙,适合去劈柴火’。”

“绿老,您看我能学吗?我保证不用斧头劈阵纹。”

“顶多…… 顶多帮您搬石头,搬得比赵六扫地还勤快!”

绿老突然往 “死门” 边撒了把种子。

种子刚落地就发了芽,青藤立刻顺着纹沟爬成道墙。

把阳光挡得严严实实,墙影里还泛着绿光。

他指着墙影对李月说:“看好了!”

“布阵不是画花,得让阵纹会喘气!‘休门’要留三分空,像给满月留的猫洞,供阵气流通。”

“‘死门’得封得密,像张婆婆腌咸菜的坛子,一点气都不能漏。”

“你试试用星辉把‘杜门’的纹路拓宽半寸,别让青藤堵死。”

“堵死了阵气就成了闷屁,放不出来要炸的,比紫老的爆符还厉害!”

李月赶紧凝出一缕星辉,像把小铲子往 “杜门” 纹沟里探。

青藤刚碰到银辉就开始往后缩,像只怕痒的毛毛虫。

露出的纹沟里还泛着湿光,像刚流过水。

她正得意,突然听见 “咔” 的一声。

原来星辉拓得太宽,“杜门” 竟和 “伤门” 连在了一起。

两道纹像两条贪吃的蛇,纠缠着分不开。

这景象惹得绿老笑出声,木尺在石板上敲得 “当当” 响:“傻丫头!”

“是拓宽不是打通!你这力道,能把九宫阵改成八卦图,还布个屁的阵!”

“紫老上次画阵图,把‘坎位’画进了‘离位’,结果阵里冒出团水火球。”

“烫得他直跳脚,现在见了阵笔就发抖,像见了老虎似的!”

张松突然拍了下大腿。

玄铁斧在地上磕出 “哐当” 响,震得阵纹里的露珠都跳了起来,像撒了把碎钻:“我知道了!”

“得像我用沉星劲钉东西,松松紧紧才管用!上次钉紫老的阵旗,太松被风吹倒,像个醉汉站不稳。”

“太紧拔不出来,像生了根似的,最后找了个巧劲才刚好。”

“月丫头你试试收点力,就像给满月挠痒痒,太轻它不舒坦,会用尾巴拍你。”

“太重它要咬人,能把你手咬出个红印子!”

李月试着收了收星辉。

“杜门” 的纹路果然变得匀称,青藤在纹边绕成个小圈,像镶了道绿边。

圈里还泛着银辉,好看得紧。

她正想欢呼,阵里的 “惊门” 突然闪起红光,像只警告的眼睛。

吓得她赶紧用星辉压住,银辉与红光相碰,竟开出朵双色花。

花瓣一半银一半红,把绿老的草帽都映得发亮,像顶镶了钻的帽子。

绿老突然点头:“成了!”

“这就叫‘阵气调和’,比紫老画的‘镇阵符’灵多了!”

“他那符上次镇‘惊门’,结果符纸被阵气吹成了纸蝴蝶。”

“现在还在竹海当风筝飞呢,被三只醉猴追着抢,当成了好玩的宝贝!”

紫老举着张 “定阵符” 从竹后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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