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月牙纳月,皮毛泛银灰(1/2)

杂院的月光刚漫过第七块青石板。

满月突然从李月怀里挣出来,像团被风吹动的银球滚到院心的老槐树下。

小狐狸仰着脖子对着月亮 “嗷呜” 叫,叫声里裹着股清甜的暖劲。

竟引得树梢的月华像融化的白银似的往下淌,在它周围织成个发光的茧 —— 这是 “月牙纳月” 的征兆。

比上次在禁地吸收的月华纯十倍,连李月发间的银铃都跟着叮当作响。

铃音里裹着星辉,像在给这场奇遇伴奏,连灶房的张婆婆都探出头来。

揉着眼睛嘟囔:“这狐狸又在闹啥?比赵六扫院子的动静还大。”

“这小畜生倒机灵!” 青老的冰灵力裹着惊叹掠过李月的识海。

像片带着凉意的羽毛。

“知道借星辉之力纳月!”

“想当年老夫在寒潭,见一只雪狐纳月,皮毛能映出月影,你这狐狸怕是青出于蓝。”

“上次它偷喝三长老的凝神露,爪子上沾的药香竟能引月华。”

“倒是比你这丫头还懂借力!你学绕指柔剑时,还得老夫手把手教。”

“它倒无师自通,比你机灵三分!”

“蠢货!” 红老的火气撞在月华茧上,爆出串金火星。

像撒了把烧红的麦粒。

“是月丫头的星辉养得好!”

“你看这茧上的纹路,和她发间的冰棱簪一模一样,分明是沾了主人的灵气!”

“上次你帮这狐狸梳毛,把星辉都梳进它的绒毛里,现在倒好,便宜了这小畜生,让它抢了先!”

“等会儿纳月结束,看我不用火劲燎燎它的尾巴,让它知道谁才是老大!”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

满月突然 “吱呀” 一声,在茧里翻了个身。

原本雪白的皮毛竟泛出层银灰,像被月光镀了层雾。

连尾尖那撮最显眼的白毛都染上星点,在月光下轻轻颤动。

像沾了把碎钻,又像撒了把揉碎的银河。

老槐树的影子落在茧上,被银灰皮毛过滤后。

竟在地上投出只发光的狐狸剪影,剪影的耳朵尖上还顶着弯月牙。

和天边的新月遥遥相对,像两个隔河相望的朋友。

“成了成了!” 李月蹲在茧边拍手,发间的冰棱簪与剪影的月牙相呼应。

簪子上的狐狸纹突然活过来似的,在她耳边转了圈,带起的凉意让她打了个轻颤。

她盯着满月的新皮毛直咋舌:“你看它的毛!比三长老的银狐裘还亮!”

“上次张婆婆摸过银狐裘,回来念叨了三天,说那毛滑得像缎子,咱们满月现在摸起来肯定更舒服!”

她刚想伸手碰,却被月华茧弹开,指尖麻酥酥的。

像碰了团带电的棉絮,引得她 “咯咯” 直笑。

李子举着梨花木剑从演武场回来,剑穗的银线缠着淡银的星辉。

显然是刚练完剑,额角还挂着汗珠,被月光照得像颗碎钻。

他看着发光的茧直咋舌,把木剑往墙角一靠:“这纳月的架势,比云袖长老的灵宠还厉害!”

“她那只青鸾纳月时,羽毛只会泛青光,像块发着冷光的翡翠,哪像满月这样能映出月影?”

“怕是能抵半个‘聚月符’了 —— 紫老画聚月符时,还得对着月亮念叨半宿。”

“画出来的符纸常被风吹跑,气得他用符尺敲了无数次桌子,现在那张桌子还坑坑洼洼的。”

张松扛着玄铁斧凑过来,斧刃上还沾着木屑。

显然是刚帮赵六劈完柴,裤脚沾着草屑,像挂了串绿色的珠子。

他蹲在茧边,用粗糙的手指轻轻碰了碰茧壁。

被月华烫得缩了缩手,像触到了刚晾好的温水:“这毛摸起来肯定软和!”

“上次我摸过王执事的灵猫,那猫毛硬得像针,扎得我手心直痒,哪有咱们满月的毛舒服?”

“等它出来,我用沉星劲帮它梳毛,保证梳得比李月的银线还顺,像刚被春风吹过的麦田!”

“才不要你梳!” 李月把脸一扬,发间的银铃叮当作响。

像串撒欢的珠子滚过玉盘。

“上次你帮张强的灵犬梳毛,把狗毛梳成了乱草堆,像被狂风卷过的鸡窝。”

“气得那狗追着你咬了半院,你跳上柴堆才躲开,现在还好意思说?”

“满月的毛得用星辉梳,像我这样 ——” 她指尖凝出缕银辉,像抽出的银丝。

轻轻拂过茧壁,月华茧突然 “啵” 地开了个小口,露出满月湿漉漉的鼻尖。

小鼻子还在不停抽动,像在嗅空气中的月桂香。

满月立刻从口子里探出头,对着李月的指尖舔了舔。

小狐狸的舌头带着股清凉的月气,竟把李月指尖的星辉卷走了小半。

惹得她 “呀” 地笑出声,笑声像银铃撞在玉盘上:“你这小馋鬼!连我的星辉都抢!”

“上次抢张婆婆的桂花糖,被她用擀面杖追着打,绕着杂院跑了三圈。”

“现在还敢偷我的灵力,看我不挠你的痒痒!” 她作势要伸手。

满月却 “嗖” 地缩回茧里,只留条毛茸茸的尾巴在外面摇,像在逗她玩。

正闹着,三长老拄着拐杖从药田走来。

老头的道袍沾着夜露,下摆还卷着,露出沾着泥的脚踝。

显然是被纳月的动静引来的。

他看着银灰皮毛的满月直点头,山羊胡翘得老高,像根沾了露水的毛笔:“好个‘月狐纳灵’!”

“比典籍里记载的还神!这皮毛泛银灰,是能引月煞的征兆。”

“上次禁地里的影煞怕月华,以后有它在,影煞见了就得绕着走,比紫老画的驱邪符管用!”

“紫老的符上次贴在石狮子上,还被影煞啃了个洞,像块被老鼠咬过的饼子。”

紫老不知何时站在药架后,手里还捏着张刚画好的驱邪符。

符纸边缘的毛边还没剪齐,像只没梳好毛的鸟。

他突然从药架后探出头,胡子上沾着朱砂,像撒了把红辣椒粉:“老东西又胡说!”

“老夫的符能驱百邪,上次赵六被邪祟缠上,贴了我的符立刻就好。”

“现在见了我还作揖呢,说‘紫爷爷的符比三爷爷的药还灵’!”

“这狐狸顶多能吓吓小影煞,真遇上厉害的,还得靠我的‘镇煞符’—— 比你这小畜生的毛管用十倍!”

话音未落,满月突然从月华茧里跳出来,像颗被弹出的银弹。

直扑紫老手里的符纸。

小狐狸的银灰皮毛扫过符面,原本亮闪闪的符纸竟 “滋啦” 冒起白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