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尸妻蛊(1/2)

黄山脚下小村庄,老光棍李老四盗取无名女尸藏于家中。

当夜那女尸竟睁眼对他笑:“夫君,妾身来报恩了。”

李老四吓得魂飞魄散,女尸却温柔体贴,为他洗衣做饭。

直到村里开始有人离奇死亡,个个被吸干精血。

李老四悄悄掀开女尸衣袖,只见她手臂上长出了第三只眼睛…

……

民国初年,皖南,黄山深处。

嶂山村就窝在一道皱褶里,几十户人家,像被老天随手撒下的一把碎石,零落而顽固地嵌在陡峭的山坡上。时值晚秋,山里的湿寒已然刺骨,日头一落,那雾气便从山谷底、从密林深处漫上来,带着陈年腐叶和湿泥的腥气,把整个村子捂得严严实实。

李老四缩着脖子,袖着手,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村后小径溜滑的苔藓上。他今年四十有五,打了大半辈子光棍,脸上是山风与岁月共同雕刻出的沟壑,身上那件破棉袄,油光锃亮,早已辨不出原本的颜色。他此刻心里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又慌又怯,却又被一股更蛮横的贪念死死拽着,往那乱葬岗去。

白天,村里王老蔫家发痧死的那个远方侄女,就是在这岗子上草草埋了的。王老蔫家穷得叮当响,连口薄皮棺材都置办不起,只用一领破草席卷了。可李老四看得分明,那女子被抬出去时,一只苍白的手从席子卷里滑落出来,腕子上竟还套着个成色不错的银镯子!

就为这个。

乱葬岗鬼火粼粼,新坟很好认,土都还是松的。李老四呸呸朝手心啐了两口唾沫,抡起带来的铁锹就挖。土腥气混着某种说不清的、微甜的腐败气味直冲鼻腔,他顾不得许多,心里只念叨着那抹银光。很快,锹头碰到了软塌塌的草席。他丢开锹,扑上去用手扒拉,颤抖着扯开草席一角。

月光惨白,照在死人脸上。那女子看着年岁不大,面容竟还未走样,只是白得瘆人,嘴唇泛着青紫色。李老四喘着粗气,不敢多看,伸手就去褪那镯子。入手冰凉滑腻,像摸着一条死蛇。可那镯子卡得紧,他吭哧吭哧使了半天劲,竟纹丝不动。

“日娘的……”他低骂一声,发了狠,心一横,“干脆……连人弄回去!到了屋里,总有法子弄下来!”

他被自己这念头吓了一跳,冷汗瞬间湿透了破袄里的单衣。可那银镯子在月光下幽幽反着光,诱惑太大了。他四下张望,除了风声过耳的呜咽,再无别的动静。把心一横,他将草席重新裹了裹,将这轻飘飘的尸身往肩上一扛,跌跌撞撞地下山了。

回到他那间四处漏风的土坯房,李老四几乎虚脱。他把肩上的东西胡乱扔在冰冷的土炕上,自己瘫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油灯如豆,昏黄的光晕在墙壁上跳跃,映得炕上那卷草席轮廓模糊,像一头蛰伏的兽。

歇够了,他爬起来,凑到炕边,再次去掰扯那镯子。依旧紧得很。他有些烦躁,目光不经意扫过死人的脸。

这一看,他浑身的血都凉了。

那女尸,不知何时,竟睁开了眼睛!

一双黑洞洞的眸子,没有半分活气,直勾勾地盯着房梁。李老四“嗷”一嗓子,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退到墙角,抖得如同风中筛糠。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幽幽地响了起来,尖细,飘忽,像一根冰冷的针,直直刺入他的耳膜。

“夫君……”

李老四头皮炸开,裤裆里一热,尿骚味弥漫开来。

那女尸的头,极其缓慢地,一格一格地,转向他所在的方向。青白的脸上,嘴角一点点咧开,形成一个僵硬而诡异的弧度。

“妾身……来报恩了。”

……

李老四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晕过去,又是怎么醒过来的。他只记得,醒来时,天已蒙蒙亮,自己仍瘫在墙角,浑身冰冷。而炕上,空空如也,那卷草席散落在一旁。

他连爬起的力气都没有了。

灶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他惊恐万状地望去,只见那女尸,不,那“女子”,正背对着他,站在灶台前。她身上不知何时换上了一件略显宽大的粗布衣裳,是李老四死去的娘留下的旧物。她动作有些僵滞,却异常熟练地引火、舀水、添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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