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谢神医的偏方(1/2)

民国三年,北平城西的惠仁医院新来了一位留洋归来的外科主任。

他第一台手术就失败了,病人死在了手术台上。

当晚,他亲眼看见护士将尸体推进停尸房后,尸体却不翼而飞。

院长告诉他:“那位病人三年前就死在了这家医院,你看到的,只是他回来找替身。”

而更恐怖的是,整个医院的医护人员,似乎都在隐瞒一个可怕的秘密……

……

民国三年的北平,秋意深重,刮起的风已经带着刺骨的凉。城西的惠仁医院,一栋灰扑扑的洋楼,杵在一片低矮的平房中间,像个格格不入的怪物。它是这四九城里头为数不多的“公立医院”,说是西洋的医术,可里头总透着一股散不去的陈腐气,混合着消毒水的味儿,闷得人心慌。

沈怀安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他穿着一身挺括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还带着刚从东洋学成归来的锐气。他被派到惠仁医院当外科主任,心里头揣着悬壶济世、革新积弊的抱负。可一脚踏进这医院的大门,那股子阴冷潮湿的气息就扑面而来,走廊又长又暗,两边的墙壁斑驳脱落,穿着灰布褂子的杂役低着头悄无声息地走过,看人的眼神都躲躲闪闪。

引他去见院长的是个姓赵的护士长,四十来岁,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没什么表情,说话也干巴巴的。“沈主任,这边请。”她提着盏昏黄的电石灯,走在前面,脚步声在空寂的走廊里回响,格外瘆人。

院长室在二楼尽头。推开门,一股更浓的霉味涌出来。院长姓胡,是个干瘦的老头,戴着圆框眼镜,镜片后头的眼睛浑浊无光。他客套地跟沈怀安寒暄了几句,说的都是场面话,可那眼神却总像是在沈怀安身后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警惕和审视。

“沈主任年轻有为,是医院的栋梁啊。”胡院长搓着手,“正好,下午有个急诊,阑尾炎,情况危急,恐怕……得劳烦您主刀了。”

沈怀安正想大展身手,一口应承下来。病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后生,疼得满头大汗,脸色煞白。沈怀安仔细检查了,确认是急性阑尾炎,必须立刻手术。

手术室在地下室,更是阴冷得像个地窖。无影灯的光线似乎都比别处暗淡。护士们准备器械的动作慢吞吞的,递东西时手指冰凉,几乎不碰到沈怀安的手。那个赵护士长也在,就站在角落里,像个影子似的盯着。

手术一开始还算顺利。可当沈怀安划开腹腔,找到发炎的阑尾时,心里却猛地一沉。那阑尾的状况比他预想的要糟糕得多,已经快穿孔了,周围的组织粘连得一塌糊涂,血管也异常脆弱。他小心翼翼地分离着,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不知怎么,手术灯猛地闪烁了几下,光线骤然变暗,又挣扎着亮起,投下摇曳晃动的影子。沈怀安手一抖,钳子碰破了一根小血管,血立刻涌了出来,虽然不多,但在这种紧要关头,足以让人心慌意乱。他赶紧止血,寻找出血点,可视野里一片模糊,那血好像带着粘性,糊住了他的视线。他感觉病人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监护的仪器发出单调而令人焦虑的滴答声。角落里,赵护士长似乎往前挪了半步,那张刻板的脸上,嘴角极轻微地往上扯了一下,像是个冷笑。

终于,一番忙乱之后,阑尾切下来了。但病人的心跳却在仪器上拉成了一条直线。沈怀安拼命做着心肺复苏,按得手臂发酸,可那条线再也没有起伏。

失败了。他第一台手术,就失败了。

沈怀安失魂落魄地摘下沾血的手套,看着护士用白布单盖住那张年轻却已毫无生气的脸。巨大的挫败感像冰水一样浇透了他。

“沈主任,节哀。”赵护士长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声音平板无波,“我们会处理后续的。”她指挥着两个杂役,将尸体搬上推车,盖上厚厚的白布,推出了手术室。

沈怀安心里堵得难受,鬼使神差地,他悄悄跟了上去。他想送这个因他而死的年轻人最后一程。

杂役推着轮床,吱呀吱呀地走在通往后院停尸房的阴暗通道里。沈怀安远远缀着,只觉得通道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墙壁上渗出冰冷的水珠。停尸房是一间孤零零的平房,铁门上锈迹斑斑。杂役掏出钥匙,打开锁,吱嘎一声推开门,里面黑黢黢的,一股混合着福尔马林和腐烂气味的冷风扑面而来。

两人将轮床推进去,片刻后就空着手出来了,重新锁上门,低着头快步离开。

沈怀安站在远处,心里空落落的。夜风吹过,他打了个寒颤,正打算离开,眼角余光却瞥见停尸房的铁门似乎没有关严,留着一条缝。他心头一跳,隐约觉得不对劲,刚才明明听见锁头咔哒一声响。

他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凑到门缝前往里看。

停尸房里没有灯,只有月光从高处一个小气窗透进来,照亮一小片地方。里面摆着几张空着的轮床,显得格外空旷。而刚才推进去的那张床……床上空空如也!那具年轻人的尸体,不见了!

沈怀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冰冷的空气刺得他皮肤生疼。停尸房里一览无余,除了几张轮床,别无他物。尸体,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地上没有痕迹,窗户也高不可攀且狭小。一个大活人……不,一具尸体,能去哪儿?

他疯了一样跑回医院大楼,直奔二楼院长室。胡院长还没走,正就着一盏油灯看账本。

“院长!停尸房……尸体不见了!”沈怀安气喘吁吁,语无伦次。

胡院长抬起头,油灯的光照在他半边脸上,明暗不定。他放下账本,沉默地看着沈怀安,那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诡异。

“沈主任,”胡院长的声音沙哑,像是指甲刮过木头,“你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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