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尸胎敲门(1/2)
嫁到广西山村的第七天,半夜总有人敲婚房门。 婆婆说那是村里的风俗,叫「鬼敲门」,要新媳妇闭眼熬过七夜才能平安。 第五夜我实在忍不住,透过窗缝看见一具腐烂的尸体站在门外。 它手里捧着个木盒,里面竟是我前天流产的胎儿。 尸体咧开嘴笑:「开门啊,我来送孩子回家。」
……
红烛泪尽,最后一点跳动的火苗“噗”地一声咽了气,只在烛台上留下一道蜿蜒僵硬的暗红色污迹。黑暗彻底吞没了这间老旧的婚房,粘稠,窒息,带着陈年木头发霉和廉价红漆的味道。
我缩在雕花木床的角落里,厚重的喜被裹在身上,却挡不住那骨头缝里渗出的寒意。
咚。
咚。
咚。
又来了。
不紧不慢,一下,又一下。敲在蒙着红纸的木门上,像是敲在我的脊椎骨上,震得五脏六腑都跟着那节奏发抖。嫁到这广西深山里的坳子村,整整七天了。这声音,也准时在每一个深夜响起,从不缺席。
“是风俗,莫怕。”婆婆第二天早上,一边收拾着门前香炉里烧尽的纸钱灰,一边用她那口浓重乡音的普通话对我说,眼皮耷拉着,看不出情绪,“叫‘鬼敲门’。新媳妇都得经历这一遭,熬过七夜,闭上眼莫看莫应,就平安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那门外只是无关紧要的过路风。
可哪里的风俗,会夜夜准时来敲新人的门?哪里的风俗,会让整个村子一到夜里就死寂一片,连狗都不叫一声?
咚。
咚。
声音还在继续,固执地穿透门板。我咬住下唇,舌尖尝到一丝血腥味。前几夜极致的恐惧似乎麻木了,另一种尖锐的不安却从心底拱出来——前天下午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小腹撕裂的剧痛,身下涌出的温热和血红,以及婆婆和丈夫阿杰处理那团已成型的血肉时,那种过于急促的、讳莫如深的沉默。
他们把它怎么了?只是依言“处理”掉了吗?
咚。
门板轻微地震了一下。
第五夜了。我对自己说,闭上眼,捂上耳朵,就像前几夜一样熬过去。
可那个念头一旦生出,就疯狂地滋长,缠得我喘不过气——我的孩子……他们把它弄到哪里去了?
手指死死抠着潮湿的被子,指甲陷进棉花里。冷汗顺着鬓角滑落,痒丝丝的,像有什么东西在爬。
咚。
那声音似乎响在了我的耳膜上。
就看一眼……就一眼……知道是什么就行……不然我会疯掉,我一定会疯掉……
一股完全失控的力气猛地拽着我下了床。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没有一丝声息。我像个纸人,被那敲门声牵着,飘向那扇贴满残破喜字的房门。
黑暗中,我勉强辨认出门板的轮廓。敲门声在极近的距离里变得更加沉重,每一下,都震得门轴发出几不可闻的呻吟。
门板上有一道细缝,是白天光线透进来的地方,现在是一片纯粹的黑。我颤抖着,屏住呼吸,把眼睛一点点,一点点地凑近那条缝隙。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腐臭味率先钻了进来,像是泡烂的尸体混合着泥土的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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