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云海度假村的禁区三(1/2)

金大植的尸体被抬走后,我和李贤宇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里相对而坐。窗外的天色渐暗,我的手臂隐隐作痛——那个符文已经变成了深红色,像新鲜的伤口。

警方会认为这是心脏病发作。李贤宇搅动着已经冷掉的咖啡,但我们都看到了那个符文是怎么出现的。

我拉起袖子,盯着那个诡异的符号:不要相信穿蓝制服的人...赵医生的白大褂下面就是蓝色衬衫。

李贤宇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我查了仁爱疗养中心的背景。它的最大股东是一家名为白山开发的公司,而这家公司正是云海度假村最初的投资方之一。

所以整个精神病院都是他们的一部分?我感到一阵恶寒,用来关押知道太多的人?

不仅如此。李贤宇调出一份病历记录,看看这个——过去三年里,有七名患者在满月之夜突发性死亡,全部被草草火化。巧合的是,这些人都曾去过云海度假村。

我猛地抬头:他们在医院里也进行祭祀?

小规模的,可能是为了维持某种...力量。李贤宇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但满月之夜的主仪式一定还是在度假村进行。我们必须去那里,找到贤珠和你朋友...无论她们现在是死是活。

符文已经标记了我,我低声说,他们会等着我去。

所以我们得提前行动。李贤宇从包里拿出两张工作证,明天是度假村重新开放前的媒体参观日,我搞到了记者证。满月是后天晚上,我们要在那之前潜入调查。

我看着证件上自己的照片,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被抓到...

我们很可能成为下一个祭品。李贤宇直视我的眼睛,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我摇摇头,拉起袖子露出那个符文:已经来不及了。

当晚,我住在李贤宇安排的安全屋里。镜子前,我仔细检查全身,惊恐地发现符文已经开始蔓延——细小的红色纹路像血管一样从主符号延伸出来,爬向我的肩膀和胸口。

淋浴时,水温突然变得冰冷,我抬头看到淋浴间的玻璃上凝结出一行水珠组成的字:

来找我

是秀贤的笔迹。我颤抖着伸手擦掉那些字,却听到浴室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李贤宇?我关掉水龙头,警觉地喊道。

没有回应。我迅速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公寓里空无一人,但茶几上的平板电脑亮着,显示着一张照片——云海度假村的地下洞穴,绿色水池边站着十二个穿白衣的人影,中间是一个穿红裙的女孩。

照片下有一行小字:还剩两个位置。

我正要仔细看时,屏幕突然切换,变成了一片雪花噪点。噪点中逐渐浮现出一张扭曲的脸——金经理,他的嘴张得异常大,像是在尖叫,却没有声音。

平板电脑突然变得滚烫,我赶紧放下它。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我看到李贤宇站在门外,手里提着外卖袋。我松了口气开门,却在看到他衣领的一瞬间僵住了——他穿着蓝色衬衫,和赵医生那天露出的衣领一模一样。

饿了吧?我买了炸鸡。他微笑着走进来,似乎没注意到我的异常。

你...今天一直穿着这件蓝衬衫吗?我尽量使声音保持平稳。

李贤宇低头看了看: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我勉强笑笑,就是突然想到金大植的警告。

他皱起眉头:关于不要相信穿蓝制服的人?拜托,那可能只是指度假村的员工。这件衬衫只是巧合。

我点点头,但内心的警惕丝毫未减。吃饭时,我注意到李贤宇的右手腕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像是一个淡色的印记,但当他抬手拿饮料时,我又什么都没看到。

明天我们分头行动。李贤宇摊开度假村的平面图,你假装是旅游杂志记者,重点参观东区温泉和客房;我会想办法接近西区,看看能不能找到通往地下的入口。

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

他递给我一个小巧的装置:这是信号干扰器,能暂时瘫痪监控系统30秒。还有这个,他又拿出一个护身符,是我从一位道士那里求来的,据说能抵挡邪祟。

我接过护身符,指尖传来一阵刺痛,仿佛被静电击中。护身符上绣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与我手臂上的符文惊人地相似,只是方向相反。

这...是什么符号?

李贤宇眼神闪烁:某种保护咒吧,道士没说清楚。

夜深后,我假装睡着,却眯着眼睛观察李贤宇的动静。凌晨两点,他悄悄起身,拿起手机走到阳台上。透过玻璃门,我看到他正在通话,表情异常严肃。

当他回来时,我闭眼装睡,感觉他在我床边站了很久,呼吸声沉重而不规则。最后他轻声说:对不起,敏雅。但我必须救贤珠。

第二天早晨,我们驱车前往云海度假村。山路上的雾气比上次更浓,能见度不足五米。李贤宇开得很慢,但突然急刹车——雾气中又出现了那个穿韩服的老妇人,站在路中央。

又是她!我抓紧安全带。

老妇人缓缓抬头,这次我看清了她的脸——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她张开嘴,发出一种非人的尖啸,然后突然扑向车子。

李贤宇猛踩油门,车子撞向老妇人,但她像烟雾一样散开了。后视镜中,她的身影重新凝聚,转向我们,举起一根枯瘦的手指,指向天空。

她在指月亮...我抬头,透过雾气隐约看到苍白的月亮轮廓,但现在是白天啊...

满月提前了?李贤宇脸色变得惨白,不可能,天文台预报是明天晚上...

导航突然失灵,屏幕闪烁后显示出一条我们从未见过的路线。更可怕的是,油表开始飞速下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食我们的汽油。

我们得步行了。李贤宇停下车,离度假村还有三公里左右。

浓雾中的徒步如同噩梦。周围的树木扭曲变形,树皮上浮现出人脸般的纹路。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云海度假村的大门——但与我们上次看到的完全不同。

大门破败不堪,云海度假村的招牌歪斜地挂着,其中一个字已经掉落。门口没有穿制服的员工,只有两个穿着传统丧服的纸人,用墨水画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来客。

这是...幻觉吗?我颤抖着问。

李贤宇伸手触碰大门,手指穿过锈蚀的铁栏杆:不完全是。我们正处在两个世界的交界处,满月之夜,界限会变得模糊。

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过大门,度假村内部的景象更加诡异——建筑时隐时现,有时是豪华的现代设施,有时又变成破败的古老村落。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铃铛声,和记忆中的仪式声音一模一样。

分头行动。李贤宇看了看表,两小时后在大门集合。如果我没回来...你就自己离开。

我点点头,看着他走向西区的方向,然后转身向东区温泉走去。路上,我经过主楼,惊讶地发现里面灯火通明,似乎正在准备某种活动。透过窗户,我看到十几个穿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布置大厅,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如同被操控的木偶。

最让我恐惧的是,站在中央指挥的竟然是赵医生——他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蓝色制服,正用那种熟悉的、过于标准的微笑与助手交谈。

我赶紧躲到树后,心跳如雷。如果赵医生在这里,那么仁爱疗养中心肯定和度假村是一体的。也许所有都只是祭品的候选者...

温泉区空无一人,水面平静得像一面黑镜。我假装拍照,实则寻找可能的线索。就在我靠近最里面的一个温泉池时,水面突然泛起涟漪,然后浮现出一张人脸——秀贤!

她的眼睛紧闭,皮肤惨白,长发如水草般飘散。我惊恐地后退,却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水中传来:

跑...敏雅...这是陷阱...

水面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颤抖着站起身,决定立刻去找李贤宇。刚转身,就看到一个穿蓝制服的女员工站在我身后,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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