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三楼的怪物(1/2)

凌晨三点的哭声像一把生锈的手术刀,剖开了老式居民楼的寂静。

林小夏把耳朵贴在防盗门的猫眼上,冰冷的金属硌得颧骨发疼。婴儿的哭声忽远忽近,像是从水泥墙里渗出来的。这是她搬进和平里小区第七天,也是第七次在深夜被这声音惊醒。

张阿姨,您听说过咱们楼里有婴儿吗?清晨的电梯里,林小夏试探着问保洁员。正在擦镜面的抹布突然顿住,不锈钢表面映出保洁员抽搐的嘴角:小姑娘,凌晨三点听见什么都别开门。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小夏攥紧护士服口袋里的听诊器,想起昨天值夜班时护士长的警告:你租的和平里404?二十年前那里是妇幼医院的产房。此刻电梯顶灯滋啦闪烁,数字键盘的塑料盖不知被谁抠掉了,露出黑洞洞的窟窿。

第十天,哭声里混入了指甲抓挠铁门的声音。小夏从猫眼往外看,声控灯随着抓挠声明明灭灭,有什么东西在楼梯转角处拖行,留下一道泛着腥光的黏液。第二天清晨,她在三楼防火门后发现一滩灰绿色分泌物,像混合了铁锈的胎膜。

那是三楼的怪物。水果摊主老周突然开口时,小夏正盯着秤盘上蠕动的白蛆。老人布满褐斑的手指在围裙上蹭了蹭,92年医院大火,有个产妇生下的...东西没烧死。他们说那玩意儿现在还会在半夜找奶喝。

当晚暴雨倾盆,婴儿啼哭变成了野兽般的嘶吼。小夏握着手电筒推开三楼防火门,腐臭味扑面而来。手电光扫过斑驳的标牌,照出一串湿漉漉的小脚印。脚印尽头,生锈的输液架歪斜地插在墙里,架子上挂着的不是吊瓶,而是一串风干的胎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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