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类族线索!!!”(1/2)

一道佝偻却急切的身影踉跄着冲了进来,带着一股风尘与衰老的气息!

“没有死——!!!”

王闯嘶声怒吼,他满鬓斑白,掺杂银丝的络腮胡激动颤抖,原本溜圆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此刻却亮得吓人,像两颗烧红的炭!!

他矮胖的身形似乎更佝偻了,但动作却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疯狂,脖子左右扭动,像一头受了重伤却不肯屈服的猛兽,扯着嗓子,声音带着绝望的狂怒:“我再说一遍,他们没有死!!”

裂霄错愕地看着门口那带着风尘与伤痕的身影:“王闯……!?”

他焦急地踏前:“你不好好养伤,跑来做什么!?”

王闯根本不理会裂霄,直奔桌案,浑浊却锐利的目光死死锁住启明院长,声音带着极致的压迫和怨念:“汤秉乾!!!”

他将一张被汗水和污渍浸透的、泛黄残破、边缘焦黑的书籍残页狠狠拍在紫檀木桌面上!

“类族线索!!!”

王闯粗壮的脖子上青筋暴起,一字一顿,如同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你!立!刻!派!人!前!往!!哀牢山!!!”

闻言,启明院长那原本充满怒火和威仪的眼神,猛地一缩,瞬间被巨大的狂喜取代!

他几乎是以抢夺的姿势,一把抓起那张残页,就着跳动的烛火,目光急急扫过其上模糊古老的文字与图案!

下一刻,他持纸的手微微颤抖起来,眸中迸发出难以抑制的狂喜光芒!!

“快!!快!!!!”

院长猛地抬头,声音因激动而变调,向侍立在阴影中的执事弟子急令:“速传长乘!通知玄极六微所有人——立即到行宫集结!!”

气氛陡然从内部的冲突,转向了外部的急迫!

行宫内,残页上的墨迹在灯火下泛着幽深的暗光,昭示着哀牢山那片神只与雷部众人消失之地,终于出现了一线生机。

命运的齿轮,骤然咬合。

裂霄那瘦削的身体,此刻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愣在原地…...

…...

…...

行宫内,气氛从之前的爆发的怒火,转为了此刻窒息的沉重。

烛影下,众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长乘一袭青衣安静立在灯影的边沿,眉宇沉如深潭;

少挚温温柔柔地站在他侧后,指尖还捻着茶盏的余热,却无一丝玩笑的松弛;

白兑冷着脸,衣摆还带着夜晚练功后未散尽的潮湿水气;

艮尘立得笔直,像山石一样稳,却也难掩眉间一线紧迫;

风无讳站在角落里,明明是风的性子,此刻却像被冻住,喉结无声滚动;

裂霄背脊绷得像一根弓弦,眼神死死钉在桌上那几张血迹斑斑的布帛上,满眼都是压着的雷与痛。

迟慕声与陆沐炎站得更近些,二人本还带着回院后的疲惫与恍惚,此刻却像被一盆寒水兜头泼下——

他们的目光齐齐,落在屋内那道矮胖而佝偻的黑影上,愣在原地,连心跳都漏了一拍。

那是王闯?

此刻的王闯,哪里还有当初意气风发的“王老三”的影子?

这个从前总是满脸络腮胡、毛发浓密、走路带风又爱嚷嚷的矮胖汉子,如今却像被岁月硬生生抽走了半条命。

粗犷的脸庞皱褶纵横,仿佛一夜间挂上了六十岁的风霜;

原本乌黑浓密的毛发里掺满灰白,像冬日霜雪压在荒草上;

一双溜圆炯炯的眼睛深陷眼窝,浑浊里却还燃着焦灼;

粗壮的脖颈皮肤松弛下垂,佝偻的肩背让他整个人矮了几分;

满脸络腮胡也掺杂银丝,随着喘息一颤一颤;

那双老手粗糙得像树皮,指节肿胀,青筋浮起,连握拳的力度都带着迟钝的沉重…...

这才几天?

哀牢山…肙流…...至多也就一个月吧!?

一股彻骨的寒意沿着迟慕声和陆沐炎的脊背攀升…...

真的能有什么东西,能让人在瞬息之间,衰老至此?!

迟慕声喉结滚动,像有一块滚烫的石头卡住,声音几乎是擦着嗓子挤出来:“…三哥?”

闻言,王闯勉强咧开嘴,那满是银丝的络腮胡随着动作颤动。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笑,极轻极苦,像老刀刮过石磨:“呵呵…四弟。”

这两声称呼一落,迟慕声与陆沐炎都怔了。

陆沐炎的目光忍不住掠过王闯衰老的皮肤、深陷的脸颊、还有那双粗大而颤抖的老手;

迟慕声更是死死盯着他,像要从王闯的每一道皱纹里找回那点熟悉的意气风发…...

可他找不到,这个暮气沉沉的真实感,是一股完全不可逆的清晰…...

启明院长环视一圈,眼神变得无比严肃和深邃。

此刻,众人皆知接下来的事情有多么重要。

这份肉体的衰败比任何言语都更具说服力。

院长沉声宣布,声音带着威严和悲悯:“自长乘走后,老缚带队一百多人,深陷哀牢腹地……就此失去音讯。”

“一百八十一名震宫弟子…只有王闯回来了。”

院长说话间,王闯那双粗大的老手,带着不可磨灭的疲惫和屈辱,缓缓伸入衣袖之中….

他从中掏出了几张血迹斑斑、粗糙不堪的布帛,一一平铺在宽大的红木桌上,供所有人查阅。

行宫内,迟慕声、陆沐炎、少挚、长乘、白兑、艮尘、风无讳此刻皆围绕成半圆形。

迟慕声和陆沐炎仍不可置信地盯着王闯的手——

那种“几日前还活生生的人,转眼成了垂暮老人”的冲击,像一只无形的手攥着他们的心脏,越攥越紧。

王闯喘着粗气,手臂抖得厉害,那桌上的布帛也像是被血浸过又反复揉搓,边角破烂,颜色深暗,透着黏滞的湿意。

他指尖摁住布角,小心讲解,那动作笨重却极小心,像怕再多施一分力,就会把这最后的证据揉碎。

布帛上的炭笔字迹歪七扭八,像是在极混乱、极痛苦、极仓促的情况下写的,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悲壮。

众人围拢过来,在烛光下一行一行看——

起因:(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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