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混沌共鸣，盟誓星野（1/2）

暗影星市的嘈杂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绝。

叶凡喘息着，污垢下的脸庞因剧烈的心理挣扎而微微扭曲。他能感受到李默然身上那股同源却浩瀚如星海般的混沌气息，这气息让他体内原本躁动不安的混沌之力竟奇异地平复下来，如同溪流归海。但同时，长期的逃亡生涯让他对任何接近者都抱有极深的戒备。

“我……凭什么相信你？”叶凡的声音干涩，眼神锐利如受伤的幼兽，试图从李默然脸上找出任何一丝虚伪或算计。

李默然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缓缓抬起右手，指尖一缕精纯的混沌气流如活物般游弋而出。这缕气流不再是之前的微不可察，而是显化出真实的形态，灰蒙蒙，内里仿佛有地水火风重演，万物生灭。

这缕混沌气流出现的刹那，叶凡身体猛地一颤，他周身的黯淡光晕不受控制地亮起，与之呼应。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吸引与共鸣，让他几乎要跪伏下去。那是低阶混沌对高阶混沌的本能敬畏，是混沌血脉深处的召唤。

“就凭这个。”李默然的声音平淡，却带着洞穿灵魂的力量，“你的混沌，在恐惧，在哀鸣，如同无根浮萍。而我的混沌，是源头，是归宿。星锢盟视你为必须清除的病毒，而我，视你为混沌大道上可能的同行者。”

他指尖轻弹，那缕混沌气流轻飘飘地飞向叶凡，并未融入，而是悬浮在他面前，散发出温和而纯粹的本源气息。

“吞噬它，你会明白何为真正的混沌之路。或者，你可以继续怀疑，转身离开，赌一赌你还能在星锢盟的天罗地网下支撑多久。”

这是赤裸裸的阳谋。给予希望，也给予选择，但选择的代价，清晰无比。

叶凡看着眼前那缕让他灵魂都在渴望的混沌气流，又看向李默然那双深邃如寰宇的眼眸。他想起了无数次濒临死亡的绝望，想起了星辰之力加身时那种如同置身熔炉的痛苦折磨，想起了刚才那几名修士如同看待猎物般的眼神……

他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再犹豫，伸手抓向那缕混沌气流！

“嗡——！”

就在他指尖触碰到气流的瞬间，一股精纯磅礴、远超他想象的混沌本源之力，如同温和的潮汐般涌入他的四肢百骸！他体内那些因强行觉醒和逃亡而留下的暗伤、淤塞，在这股力量的冲刷下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畅通！原本只是被动防御的混沌之力，此刻仿佛被注入了灵魂，变得活泼而有序，自发地按照某种玄奥的轨迹运转起来。

一段模糊却直指大道的意念——混沌噬天诀的入门总纲，伴随着这股力量，烙印在他的神魂深处。

“呃啊……”叶凡忍不住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周身气芒不由自主地爆发，比之前明亮、凝实了数倍不止，污垢被震散，露出一张虽然稚嫩却已显坚毅的清秀面庞。他的修为，竟在这一瞬间从原本的筑基期巅峰，直接突破到了金丹初期！而且根基稳固无比，没有丝毫虚浮之感！

这神异的一幕，让旁边的司徒浩都瞪大了眼睛，韩紫云美眸中异彩连连，李青云微微颔首，云梦璃指尖流出的琴音也带上了一丝欣慰。

片刻之后，叶凡周身光芒内敛，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混沌之色流转，虽然还很浅薄，却已有了几分气象。他看向李默然的目光，之前的警惕与怀疑尽数化为震撼、感激，以及一种找到归属的激动。

他后退一步，不顾地上的污秽，单膝跪地，抱拳垂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无比坚定：

“叶凡，愿追随尊主！踏上混沌大道，百死无悔！”

这一拜，拜的是授道之恩，拜的是救命之情，拜的是那混沌前路上的引路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