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门后的低语与盟主的伤（1/2）

星盟大殿，重归肃静。

外界战场的厮杀声逐渐平息，虚无教团的先锋舰队在星盟的高效反击下损失超过七成，残部仓皇撕裂空间遁走。胜利的消息传来，却并未带来多少喜悦，大殿内依旧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气氛。

李默然高踞主位，指尖无意识地在扶手的星辰浮雕上轻轻敲击。他闭着双眼，看似在休憩调养，实则全部心神，都系于星源古树核心那片意识空间之内。

星源古树核心。

叶凡悬浮于翠绿光海之中，周身环绕的混沌符文已不再是外来的引导，而是从他自身本源流淌而出，与古树的生命源能交织共鸣。他的面前，那扇由无数混沌漩涡构成的古老门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门上传来的，是比宇宙更古老的沧桑，是比毁灭更纯粹的气息，也是比创造更本源的力量。

他伸出手，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变幻不定的门扉。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混乱、仿佛由亿万世界破灭之音混合而成的低语，直接在他神魂最深处响起：

“混……沌……”

“归来……”

“亦或……永堕……”

这低语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与恐怖，仿佛在询问他的本质，他的选择。叶凡心神剧震，感觉自己的意识几乎要被这低语同化、撕裂！

大殿之内。

李默然敲击扶手的指尖猛地一顿！他豁然睁眼，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混沌色的光芒，仿佛穿透了无尽空间，看到了叶凡此刻面临的凶险。

“心魔劫……还是祖地本身的考验？”他心中瞬间闪过数个念头。这比他预料的来得更早，也更凶险。混沌祖地的传承，绝非简单的力量授予，而是对继承者意志与本质最残酷的拷问。

他不能直接干预，那会前功尽弃，甚至可能引来祖地本源的排斥。但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李默然深吸一口气，双手在身前结出一个奇异的手印。他没有动用任何能量，而是将自身一缕最精纯的守护意志，循着与叶凡之间那无形的师徒因果线，跨越虚空，无声无息地传递过去。

这不是力量的支持，而是信念的锚点。

古树核心。

就在叶凡的意识即将被那混乱低语吞噬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温暖而坚定的意念，如同狂风巨浪中的灯塔之光，照亮了他几乎沉沦的神魂。

是师尊！

没有言语，只有一个清晰的意念：“守住本心，你就是你。”

如同醍醐灌顶，叶凡瞬间明悟。他不再抗拒那低语，也不再被其诱惑，而是以最纯粹的自我意识，直面那扇门，直面那混沌的本源。

“我即混沌，混沌非我。”

“我之行，即为混沌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