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斩杀吕布（2/2）

城门 “哐当” 一声紧闭，城楼上的守军惊魂未定。曹操望着紧闭的城门，对众将道：“吕布已成瓮中之鳖，只是下邳城坚固，强攻怕是伤亡惨重。”

程昱上前道：“明公可引泗水、沂水灌城。下邳地势低洼，一旦水势上涨，城内必乱。”

郭嘉摇头道：“此法虽能破城，却会伤及无辜百姓。不如先困上几日，让城内粮草耗尽，再派人劝降其部将，让吕布众叛亲离。”

曹操沉吟片刻，点头道：“就依奉孝之计。传命下去，大军围城，不得懈怠，同时派细作混入城中，散布粮草将尽的消息。”

接下来的几日，曹军只围不攻，每日在城下操练，鼓角声、呐喊声不绝于耳。城内的吕布军渐渐慌了神，尤其是听闻粮草只够支撑半月的消息后，更是人心惶惶。

这日夜里，曹昂巡营时，发现城墙上有黑影晃动，细看之下竟是魏续的亲卫。那亲卫见被发现，慌忙扔下一封密信，转身跑回城中。

曹昂捡起密信呈给曹操，信中说魏续愿献城投降，只求保全家小。曹操看罢，对众将道：“时机成熟了。”

他当即下令，让关羽、张飞率军在西门待命，待魏续打开城门，便率军冲入。自己则亲率主力在东门牵制吕布。

三更时分，西门突然传来一声炮响，城门缓缓打开。关羽、张飞率领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城内顿时响起厮杀声。吕布在东门闻讯，又惊又怒，提戟便往西门赶，却被曹操大军缠住，难以脱身。

混战中，吕布见大势已去，骑着赤兔马拼死冲杀，竟杀出一条血路，往城外逃去。张飞见状，怒吼一声，率军追了上去。

曹操站在城楼上，望着吕布逃窜的方向，对身边的郭嘉笑道：“奉孝，看来这吕布是插翅难飞了。”

郭嘉笑道：“明公放心，翼德将军勇猛，定能将其擒获。”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张飞便押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吕布回来。吕布头发散乱，身上的红袍沾满尘土，再也没了往日的威风。

曹操看着阶下的吕布，朗声道：“奉先，你如今还有何话可说？”

吕布低头不语，半晌才道：“我愿降。”

曹操摇头道：“你反复无常，背主求荣，留你不得。”

说罢，下令将吕布推出斩首。

随着吕布的人头落地，下邳城彻底平定。曹操站在城楼上，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心中感慨万千。这场东征之战，终于画上了句号。

他转身对众将道：“传令下去，安抚百姓，清点府库，休整三日，班师回朝。”

众将领命而去，城内渐渐恢复了平静。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照亮了下邳城的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曹军班师回朝的道路。

下邳城的议事厅里，炭火明明灭灭，映着满室人的脸。曹操坐在主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案上摊着徐州的舆图，边缘处还沾着未干的墨渍。他环视众人，缓缓开口：“徐州初定，需得一可靠之人镇守。我意让玄德前往，诸位以为如何？”

话音刚落，程昱便霍然起身，胡须因激动而颤抖：“明公三思！刘备虽素有仁名，却是个有野心之人。昔日他寄身陶谦麾下，转眼便接管了徐州；后来暂居曹公帐下，却又借兵离去。如今陛下为制衡明公，封他为兖州牧，他在兖州招兵买马，旧部云集，若再得徐州，如虎添翼，他日必成心腹大患！”

曹操眉头微蹙：“仲德过虑了。玄德与我有兄弟之谊，当年结义之时，曾共誓匡扶汉室。他本性仁厚，断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

“仁厚？” 程昱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指着舆图上的徐州，“明公忘了吕布夺徐州后，刘备是如何联合袁术反扑的？忘了他借征讨袁术之名，带走曹公兵马，转头便袭取了徐州？此人看似温和，实则城府极深。明公难道还要重蹈覆辙？”

郭嘉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酒液在葫芦里发出轻响，他慢悠悠地说：“仲德公所言不无道理。刘备此人，就像那田里的野草，看似柔弱，一旦给他土壤，便能疯狂生长。明公不想争天下，可刘备未必不想。他若得了徐州，外结袁绍，内联荆州，到时羽翼丰满，怕是会第一个调转枪头对准明公。”

曹操沉默片刻，看向荀彧：“文若，你怎么看？”

荀彧轻摇羽扇，沉吟道：“明公之心，属下明白。只是徐州乃战略要地，南接扬州，北连青州，若落入他人之手，对我军极为不利。刘备虽为明公义弟，但他毕竟是陛下亲封的兖州牧，与朝廷之间关系微妙。若让他镇守徐州，恐会成为陛下制衡我军的另一枚棋子。”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更何况，关羽、张飞乃万人敌，若让他们随刘备前往徐州，无异于给刘备增添了左膀右臂。明公试想，一旦刘备有了二将相助，又占据徐州、兖州之地，实力大增，到时他是否还会听从明公号令？是否还会记得当年的结义之情？”

曹操叹了口气：“我知诸位担忧。可我见够了战乱纷争，只想让百姓安居乐业。玄德仁厚，由他镇守徐州，必能安抚百姓，让徐州重现太平。至于云长、翼德，他们与玄德情同手足，分离多时，理应回到玄德身边。”

“明公！” 程昱急声道，“您忘了之前陛下的所作所为了吗？您手握兵权时，陛下尚且处处提防，派来的太医竟敢在药中动手脚。若您真的放权，让刘备得势，一旦您失去了制衡陛下的力量，陛下岂能容您？当年您迎奉天子时杀的那些宦官，他们的族人在朝中蠢蠢欲动，只等一个机会报复您啊！”

郭嘉也收起了玩笑之色，严肃地说：“仲德公所言极是。明公不想争天下，可这天下的纷争不会因您的退让而停止。陛下猜忌心重，袁绍虎视眈眈，袁术僭越称帝，若明公失去了对徐州的控制，又把关张这等猛将送回刘备身边，一旦局势有变，明公将陷入孤立无援之地。”

曹昂站在一旁，见父亲面露难色，忍不住开口：“父亲，儿臣以为，可让玄德叔父去徐州，但不必让云长、翼德二位叔父同去。可留一位叔父在洛阳，既能让陛下安心，也能作为我军与徐州之间的联络。”

曹操看向曹昂，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即又陷入沉思。帐内一片寂静，只有炭火偶尔爆出的火星声。

良久，曹操缓缓开口：“诸位的担忧，我都明白。但我意已决，让玄德去守徐州。张飞随他同去，关羽暂留洛阳。张辽率陷阵营驻守下邳，辅佐玄德，也算是我对徐州的一点牵制。”

程昱还想再劝，却被曹操抬手制止：“我知道你们是为我着想，但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尝试。若玄德真如诸位所言，那便是我看错了人。但若他能守住徐州，让百姓安康，即便将来与我反目，我也认了。”

众人见曹操态度坚决，不再多言。荀彧起身道：“既如此，我这就草拟表章，奏请陛下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