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查明真相（2/2）

平德走到第一口箱子前，发现箱子的锁孔形状与他怀中的密匙完全吻合。他心跳加速，手有些不听使唤地将密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锁“咔嗒”一声打开了。

平德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让他瞪大了眼睛——一本泛黄的账册静静地躺在箱子里。

他颤抖着拿起账册，翻开第一页，上面的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仍然可以辨认。账册的第一行写着：“永元十四年：贿赂洛阳尉黄金千两。”

平德的手一抖，账册差点掉落在地上。他继续往下翻，看到了更多惊人的记录：“元兴元年：购逍遥派剑谱赠宦官张阳。”

平德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他的手紧紧握住账册，仿佛那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突然，他的目光被账册中的一行字吸引住了：“秘录：曹褒拒收东海盐场契书，灭口。”

平德的心跳瞬间停止了，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行字。签发人的名字他认得，正是陈氏太爷，他的祖父。

曹操手持密匙，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盐场地窖的大门。一股浓烈的霉味扑面而来，让人不禁皱眉。地窖内光线昏暗，隐约可见一堆堆生锈的铁镣散落在四周。

荀彧见状，迅速从怀中取出龙脑香，点燃后放在地上。随着龙脑香的燃烧，一股淡淡的香气弥漫开来，逐渐驱散了地窖中的毒瘴之气。

在火光的映照下，地窖的墙壁上显现出一道道深深的刻痕。曹操凑近一看，只见上面刻着许多字迹，有的已经模糊不清，但仍能辨认出一些内容：

“盐工王五，日晒盐三百斤，咳血亡，享年十三。”

“盐女小翠，怀胎六月仍负盐，坠崖，一尸两命。”

这些刻痕记录了盐工们的悲惨遭遇，让人触目惊心。

突然，平德不小心踢到了一个陶瓮，只听“砰”的一声，陶瓮碎裂开来，里面的东西滚落一地。曹操定睛一看，竟然是数百枚刻有字的盐饼。

“看这个！”曹操从瓮底抽出半截铁剑，剑身缠着曹炽的断袖。他心中一惊，这分明是叔父的佩剑！

荀彧接过铁剑，仔细观察。只见剑身缠绕着铜锈，他用剑锋轻轻一扫，铜锈剥落处显出一行小字：“陈氏与张阳合谋，欲以毒盐控百官，吾必阻之……”

烛台坠地的瞬间，火星四溅，如流星般划过黑暗，精准地落在幔帐上。幔帐迅速被点燃，火势如恶魔般蔓延开来，熊熊烈火照亮了整个房间。

在火光的映照下，平德的身影显得格外狰狞。他手持长剑，一步步逼近自己的父亲，将其逼入密室的角落。密室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盐场行乐图》，画面中盐场繁忙，人们忙碌而快乐。

平德的目光落在这幅画上，突然，他猛地挥剑，剑光一闪，《盐场行乐图》被劈成两半，画布缓缓飘落，露出了背后隐藏的暗格。暗格中，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盒盖已经被打开，里面躺着一卷铁券丹书。

平德上前一步，拿起铁券丹书，展开一看，上面用朱砂写着一行字：“永元元年，陈氏献女入宫为婢，换盐引三千张……”

平德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带着一丝嘲讽和愤怒。他瞪着父亲，质问道：“您用姑母换了盐道，又用盐道换了什么？”

陈老太爷脸色苍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辩解，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突然，陈老太爷像是被激怒了一般，他猛地暴起，手中的拐杖一挥，拐杖中竟然弹出一把淬毒的短剑，直刺向平德。

平德侧身一闪，短剑擦着他的耳际划过，削下了他的半缕头发。

“你这逆子！”陈老太爷怒喝一声，“我用你姑母换盐道，是为了陈氏的百年基业！是为了让你能有锦衣玉食的生活！”

平德冷笑一声，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襁褓，襁褓的布料已经发黄，上面沾满了盐晶和血渍，显然已经有二十年没有清洗过了。

“那换这个吗？”平德将襁褓扔在地上，“阿娘到死都攥着这襁褓，上面可有您的丹砂印！”

火舌舔舐着密室壁画，陈老太爷在热浪中突然癫狂大笑。

你以为老夫愿意拿亲骨肉当人牲？他枯槁的手指抠进壁画夹层，拽出半截玉带扣，永元三年盐工暴动，张阳的人把玥儿绑在盐柱上...

平德瞳孔骤缩。他记得姑母陈玥最珍视的玉带扣，此刻正沾着盐晶与血迹。陈老太爷颤抖着抚过扣上刻痕：他们每日割她一片肉混入贡盐，逼老夫在盐场立威！

荀彧突然用银针刺破玉带扣，暗格中滚出粒药丸：这才是真正的七日盐！他碾碎药丸露出金箔，当年张阳用此毒控制百官，需每月服用解药。

你庶弟不是被献祭...曹操剑尖挑起一卷发黄的《盐工名册》，他是试毒的药人！名册记载着每月初七，陈氏会选一名幼童试新毒，确保送入宫中的毒盐剂量精准。

陈老太爷突然将玉带扣按进墙面机关，密室地板轰然开裂。地下盐窟中，三百具铁笼悬挂半空，每具都残留着孩童抓挠的痕迹。

知道为何选庶子吗？他抚摸着铁笼上的陈氏家徽，因为嫡系血脉珍贵，而庶子...他猛地砸向墙，既能震慑盐工，又不会动摇宗族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