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我把血滴进他的茶里,只为看他会不会疼(1/2)

系统的金色提示还在识海翻涌,我盯着掌心那枚寒魄玉,血印与胎记重叠处烫得慌。

正想着明日该如何去宗人府调宗室旁支的血样,供桌上的烛火突然诡异地扭曲成螺旋状——忆娘的虚影从火光里凝出来,素白裙裾沾着星点烛灰。

不必外求。她的声音像两片玉璧相击,清泠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你命定之人,就在身边。

我手指一抖,寒魄玉掉在案上。

命定之人?

这四个字撞得我耳膜生疼,喉间泛起苦杏仁味——难道是顾昭珩?

可他虽为靖王,却是先皇庶子,母族早败,怎会有能唤醒血引的凤血?

血引认主,认的从来不是血脉高低。忆娘的虚影指尖点过寒魄玉,玉上血印突然泛起淡金光泽,是命数。

烛火地炸开个灯花,我盯着案头顾昭珩前日送的暖玉佩——羊脂玉里裹着枚半融的蜜蜡,他说这是他在极北之地寻的,能暖手也能暖心。

深夜的相府静得能听见更漏声,我攥着玉佩坐在书房,窗棂外的月光像层薄霜。

指尖被银针刺破的刹那,血珠坠在玉面的瞬间,羊脂玉突然泛起涟漪,原本温润的乳白里浮出条鲜红的线,像活物般蜿蜒着指向院外——靖王寝殿的方向。

我的心跳声在耳中轰鸣。

绕过九曲回廊时,裙角扫过沾露的芍药,凉丝丝的。

顾昭珩的院子静得反常,连守夜的暗卫都没见着。

屋檐下突然传来极轻的响动,我抬眼便见无念影蹲在瓦当旁,静心铃垂在腕间,铃舌被她攥在掌心。

姐姐。她压低声音,月光在她眼底碎成星子,王爷体内有东西在动,不是病,是活的。

我喉头一紧,指尖掐进掌心。

无念影的静心域能感知生机波动,她这么说...我咬着牙激活溯忆之瞳,视线穿透糊着米浆的窗纸——顾昭珩正背对着窗,玄色中衣被他撕开半幅,露出精壮的脊背。

他的后心处,一道青黑色的裂纹正顺着脊椎往上爬,像株盘根错节的枯藤。

我看见他攥着床柱的指节泛白,青筋从腕间暴起,额角的汗滴砸在青砖上,洇出个深色的圆。

只要她活着...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铜器,我就还能撑住。

我的呼吸突然窒住。

第二日早朝的金殿里,檀香熏得人头晕。

宗室御医孙正言捧着个朱漆木匣跪在阶下,额角的汗把乌纱帽都浸透了:启禀靖王,永宁郡主的血样已呈靛青色,依青鸾阁典籍记载,恐不出三日便会彻底沦为青尾傀儡。

我攥着袖中那枚还沾着我血的玉佩,往前半步:孙太医,凤血者可会被外物寄生?

孙正言猛地抬头,冷汗顺着下颌滴在朝服上:理论上...凤血属至阳,寻常邪祟近不得身。

唯有至亲血脉或命定共生者...他喉结滚动两下,声音低得像蚊蚋,才可承载青尾转移。

金殿里静得能听见龙涎香烧尽的脆响。

我抬眼正对上顾昭珩的目光,他站在丹墀下,玄色朝服被晨光镀了层金边,眼底却深如寒潭,像藏着把淬了毒的刀。

午膳时,厨房送了他最爱的蟹粉狮子头。

我握着银壶为他斟茶,袖中银丝轻轻一颤——那是我今早用凤血温养的引灵丝,此刻正缠着我指尖的血珠,只待茶盏倾斜的刹那,将那滴带着我体温的血,融进他的茶汤里。

他抬眼望我,眼底的寒潭突然泛起涟漪:清棠今日的茶,似乎比往日更甜。

我垂眸看茶盏里浮沉的碧螺春,指尖的血珠顺着银丝滑落,在茶汤里绽开朵小红花。

茶盏里那朵小红花刚绽开,他便端起来饮尽了。

青瓷盏沿沾着他唇角的水渍,我盯着他喉结滚动的弧度,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系统说血引感知需同源血脉共鸣,可他饮下后竟半点异状都无?

今日的碧螺春,倒比松风阁的更得你心?我扯出个笑,指尖在桌下攥得发白。

他放下茶盏时,指节突然顿了顿。

玄色广袖滑下半寸,腕间那道我前日替他缠的药纱,此刻正渗出极淡的青。

我瞳孔骤缩——方才倒茶时还好好的,这青斑分明是茶水入喉后才浮现的!

清棠?他抬眼,眉峰微微蹙起,骨节分明的手按上心口,这里...有点闷。

冷汗顺着他下颌滑进衣领,玄色中衣很快洇出深色的痕。

我猛地起身,茶盏摔在地上。

他额角的汗滴落在我手背,凉得像冰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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