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晨光里的哨音（2/2）

“我知道。”林知夏对着茶缸轻声说，“我会守住阁门，守住这里的一切。”

午饭时，张姨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面条，荷包蛋浮在汤面上，香气扑鼻。陈山河喝了一口汤，看向林知夏：“知夏，谢谢你把我从幻境里带出来。以后守阁门的事，我和你们一起。”

老驼也点点头：“我跑了一辈子戈壁，熟得很，以后阁门那边的补给，我来送。”

老周拍了拍胸脯：“我来看着筏子铺，你们去守阁门时，这里就交给我！”

林知夏看着身边的人，心里暖暖的。她举起茶缸，朝着众人晃了晃：“那以后，咱们就是守阁的一家人了！”

众人都笑起来，面条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却挡不住眼里的光。

下午，陈砚和父亲一起，带着守阁人的遗体去了阁门旁的小山坡——那里长着几丛骆驼刺，是守阁人说过的“能看见戈壁日出”的地方。他们挖了个坑，把守阁人放进去，再盖上土，插上他的竹杖，竹杖头的“阁”字纹，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

“守阁人，你放心，我们会守住阁门的。”林知夏站在坡前，吹响了青铜哨子。哨音清亮，顺着风飘向阁门的方向，茶缸里的叶子也跟着亮起来，缸壁的枯叶纹与竹杖上的纹路，在风里轻轻呼应。

陈山河看着竹杖，轻轻叹了口气：“以后，咱们每个月来这里看看他，给他带点戈壁的沙子。”

林知夏点点头，转头看向远处的阁门——那里的青石板路在晨光里延伸，像一条通往希望的路。她知道，以后的日子里，他们会一起守着阁门，一起面对戈壁的风沙，一起听每一个清晨的枯叶响。

风又起了，卷着沙砾，撞在筏子铺的木门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却不再让人觉得害怕，反而像一首温柔的歌，在戈壁的晨光里，轻轻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