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要改嫁谁?(1/2)
珈宁端起药碗,小心地扶起胤禛沉重的头颅,用勺子一点点将药汁浸入它干裂的嘴唇,他本能的吞咽着。
也许是这药水不苦,也许是他身体缺水太久,这会儿贪 婪得像久旱逢甘霖,竟喂进去了大半碗,喝完之后,胤禛的呼吸似乎平顺了一些。
放下药碗,珈宁毫不犹豫地拍开酒坛的泥封,浓烈刺鼻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
珈宁取过干净的布巾浸入烈酒,看着床上昏迷不醒浑身滚烫的男人,再次轻轻地擦拭他滚烫的颈侧、腋下、心口……
酒精挥发带走了热量,他滚烫的皮肤在珈宁的触碰下微微颤动,每一次擦拭都像在触摸一团灼人的火焰。
擦拭后背时,需将胤禛身体微微侧翻。
珈宁跪在床榻,胤禛沉重的身躯压得珈宁手臂发酸,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滴在他脊背的伤痕上。
那道伤疤正是当年山涧遇险,他救自己时落下的。
珈宁的手轻柔地滑过那道伤疤,似怕用力戳疼了胤禛。布巾所过之处,留下淡淡酒痕,又很快被新的汗水覆盖……
“四爷,坚持住,陈太医天亮就要到了。”
珈宁一边擦拭,一边低声说着,不知是在安慰他,还是在给自己打气。
“会好的,您一定会好的。”
时间在重复的擦拭、浸水拧干、触额观察中缓慢而沉重地流逝,窗外天色由昏黄彻底沉入墨黑,又从墨黑透出一点鱼肚白。
屋内的灯油燃尽,珈宁又摸索着重新点上。昏黄的光晕,将两人笼罩在这狭小的充满病气和酒气的房间里。
不知过了多久,胤禛紧锁的眉头略微舒展了一些,呼吸虽然仍旧出众急促,但那种撕心裂肺的咳嗽间隔似乎拉长了许多喉间的杂音,也减弱了些许。
当珈宁再次用冷酒擦拭她的手臂时,胤禛似乎恢复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意识,嘴唇发出极其微弱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珈儿……?”
“四爷,我在。”
他似乎没有听清,眼睑沉重地合上,那只无意识搭在床边的手,在珈宁擦拭的时候蜷缩了一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当窗外传来第一声模糊的鸟啼,宣告黎明艰难地撕开了黑夜的幕布时,珈宁瘫坐在冰冷的额脚踏上,背靠着冰冷的床沿,几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手酸地抬不起来,眼皮沉重地如同坠了铅块。她转头看胤禛的脸色,不正常的潮 红退去不少,显出一种虚弱的苍白,额头还有些发热,但已不似昨夜般滚烫。
最凶险的高热应当是暂时被压制住了,珈宁紧绷了一天一 夜的心弦,终于稍稍松弛。
一股巨大的疲惫感排山倒海袭来,她趴在床沿,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不知过去多久,高福端着汤药进来,看趴在床沿,拉着胤禛手睡得正香的珈宁,也不禁有些动容:
孝懿皇后去世后,主子内心孤寂,更改秉性,苦撑了这么久,终于遇到一个真心对他人,皇后娘娘应该放心了。
感受到亮光和动静,胤禛缓慢地、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浑身无力,有些茫然,他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到了皇额娘,也梦到了珈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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