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心里有你（2/2）

胤禛径直拉过珈宁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奴……奴婢。”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珈宁心中忍不住小鹿乱撞。

“日后私下里，不必自称奴婢。”

见珈宁依旧面容紧张，胤禛叹了口气“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若不愿意我还能强迫你不成。”

“奴……我……”珈宁没想到胤禛这么直接，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终归是他的人，只是不想那么早……

“躲了两个多月了还没考虑好？”胤禛揉了揉眉头。

“四爷可记得珈宁入府的时候说过，除了这个，其他的奴婢会比别人做的更好。”

她抽出手，眼帘微垂，声音细若蚊蝇“况且我现在年龄还小……”

“你是爷的格格，若真不想引起爷的注意，当初何必费劲心思入府？”

胤禛望着空空的手，面色一冷，眸中透出几分寒光:“爷最讨厌这种欲拒还迎的伎俩。”

“并非欲拒还迎，只是目前我不确定对四爷您是什么感情，而且……”

“而且什么？”

“我想要的……”

珈宁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直接说出来:“四爷不一定能给。”

“你想要什么？”胤禛眉头微蹙。

“我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或者你的心，你的真心！四爷能给吗？”

珈宁冲动之间话语脱口而出，然后鼓起勇气直视胤禛的眼睛，声音带了几分自嘲。

胤禛闻言沉默了良久，拉起珈宁的手越握越紧，却终是轻叹一声。

就在珈宁以为胤禛会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传来。

“珈儿，世上不会事事如你所愿，身为皇子，三妻四妾是为了延续祖宗香火的责任，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说皇子，就是普通富贵人家都不一定能给你。至于爷的真心……”

胤禛眼神飘远，似是陷入了回忆:

“作为皇子，从小便学着隐藏自己的情绪，学着怎么把自己的真心一层层包裹起来。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偌大的皇宫，最不值钱的就是真心，因为付出真心就会有软肋，就会被利用被践踏……”

他想到小时候，皇贵妃佟佳氏待他很好，他真心回敬，那时母慈子孝，有过一段幸福的童年时光。

知道生母是德妃的那刻，他天真地以为生母定会如皇额娘般真心对他，结果他为了救十四弟落水时，德妃在岸边接过十四后就抱着他着急离去，独留他一人泡在冰冷的水里，甚至都没回头看他一眼。

最后还是当时的皇贵妃佟佳氏不顾病体把他救了上来，但也却因此加重了病情，终致英年早逝……

佟佳氏去世以后，康熙亲养了他一阵子，但后来因为公务繁忙照顾不到，又把他送回到了德妃的身边。

而此时的德妃，母爱几乎只对十四阿哥一人，让他亲手做的物件多次被十四弟扔在地上践踏，那时小小的胤禛就决定把自己的真心紧紧包裹，再也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

“后来自立开府，我对后院的女人有敬重、有宠幸，但未曾付出过心思，只当那是绵延子嗣的责任。爷是皇子，自当会尽力。”

胤禛看着珈宁郑重地一字一句。

“但珈儿，你不同。这后院爷能对所有人尽力，唯独你，爷入了心……”

察觉到珈宁的震惊，胤禛的话又温柔了几分。

“不知是在书房院落，藏书楼前，还是在悬崖石窝，山涧木屋，它会不自觉关注你，会在见不到你的时候去想你，会在你遇险的时候驱使我的躯体不顾一切地去救你，也许在某个瞬间它已偷偷在为你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