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泪瓶归来，狐九儿现线索（2/2）

一个小胖子吸了口气，鼻孔里钻进一丝蓝雾。他打了个喷嚏，眼神突然呆住，嘴里嘟囔：“妈妈……你在天上吗？”

其余孩子也开始揉眼睛，有的哼歌，有的原地转圈。

“副作用开始了。”狐九儿扶住泪瓶，“这雾能引出执念。再扩散下去，他们会分不清现实。”

李狗蛋立刻掏出一大把辣条包装袋，塞进防滑粉罐子。罐子嵌在结界基座，混沌气混着辣条渣涌出，形成一层薄膜，罩住铁盒。

蓝雾被压住了一些，但仍有细流渗入地底。

“堵不住。”他说，“得知道这盒子里到底关了啥。”

“不能查。”狐九儿摇头，“强行解读誓言，我会失忆。连你是谁都会忘。”

“那也不能放着不管。”李狗蛋一脚踩在盒子边上，“你告诉我，最近有没有谁问过泪瓶的事？”

她犹豫片刻，“冷血医生来过一次。问我能不能炼‘无痛之泪’。”

“他要那个干啥？”

“他说……可以治愈所有执念。”

李狗蛋冷笑：“治你个头。他是想抽干封印之力。”

两人沉默。

结界金光忽明忽暗。孩子们的状态越来越不对。有个小女孩坐在地上画圈，嘴里一直念：“爸爸回来吃饭，爸爸回来吃饭。”

李狗蛋蹲下去，轻拍她肩膀：“你爸爸是谁？”

“厨师。”她抬头，眼睛湿漉漉，“他说今天做红烧肉。”

李狗蛋心头一沉。

他知道这不是真话。这是执念具现。

他站起身，看向狐九儿：“有没有办法让这盒子自己开口？”

“只有一个。”她看着泪瓶，“用真正的泪。”

“不是你说用了会失忆吗？”

“不是我的泪。”她抬头看他，“是它的主人。”

“谁？”

“当初签下誓约的人。”她声音很轻，“你见过他。就在稚灵园废墟最深处，那块石碑底下，埋着半张脸。”

李狗蛋愣住。

他还记得那块石碑。上面写着“愿护稚心者，可承法则之种”。当时灰落之后，底下露出一角人脸，闭着眼，嘴角有血。

他以为是阵法残留。

原来那是活的。

“他还没死？”

“没有。”狐九儿握紧泪瓶，“他在等一个人，亲手打开这个盒子。”

李狗蛋盯着铁盒，蓝雾仍在溢出。孩子们的动作越来越慢，像被冻住。

他弯腰，把盒子抱起来，转身走向结界核心。

“先锁住它。”他说，“等我回来。”

狐九儿跟上：“你要去挖石碑？”

“不然呢？”他把盒子塞进防滑粉阵眼，“总不能让这群娃变成痴呆。”

她没再说话，只是把手按在泪瓶上。瓶身温度骤降，凝出一层霜。

李狗蛋最后看了眼孩子们。

小胖子还在傻笑，眼角淌着泪。

扎羊角辫的女孩趴在地上，手里攥着半截粉笔，画了个歪歪的房子。

蓝雾顺着地缝往深处钻，消失不见。

他抬起脚，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盒盖突然又弹了一下。

一道光射出，照在墙上。

墙上浮现出一行新字：

“钥匙已归位，宿主即将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