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姬冷月成星，法则明灯（2/2）

姬冷月立于高台，身后是巨大的虚空投影。她不再用笔，也不念稿，只是一挥手，七彩毒雾升腾，在空中勾勒出复杂的函数曲线。

“这是群体心理共振模型。”她声音清冷，“横轴是时间，纵轴是情绪强度。当毒性达到阈值，人群会产生集体幻觉——但这个过程，可以用微分方程精确预测。”

观众屏息。

她继续演示，毒雾模拟出不同浓度下的反应曲线，直观展示“安全区”与“引爆点”的边界。有人开始鼓掌，更多人掏出玉简疯狂记录。

“接下来。”她眼神微凝，“演示‘情绪引爆点’的实际效果。”

毒雾骤然加速，在空中形成螺旋结构，层层压缩。广场温度上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腥味。

李狗蛋站在台下，忽然察觉不对。

他抬头，看见毒雾内部出现了细微的纹路——那不是化学反应的痕迹，而是法则本身的褶皱。f(法则)=∫(情绪)d(信仰) 的公式正在被实体化，像一张被揉皱的纸，慢慢展开。

“吸收太多信仰之力了。”他低声说，“要炸。”

话音未落，毒雾漩涡猛然扩张，吞噬周围灵气，形成巨大漏斗。修士们惊叫四散，唯有李狗蛋站着不动。

他盯着漩涡中心，那里浮现出一段扭曲的代码式结构，像是某个系统的底层语言。

“原来毒也能当探针用。”他咧嘴，“这玩意儿比辣条还灵。”

他从腰间摸出一包烧烤味辣条，捏在手里，准备抛进去测试反馈。

姬冷月站在台上，已经发现失控。她没有慌，反而闭眼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低语：“反向催化，凝滞归元。”

毒雾一顿，旋转变缓。

李狗蛋却摇头：“别压它，让它转。”

“你疯了？”她睁眼，“这东西再吸下去，整个迷宫都会塌！”

“塌了更好。”他笑，“塌了才能看到下面藏着啥。”

他手腕一抖，辣条飞出，精准落入漩涡中心。

刹那间，所有声音消失。

辣条在法则乱流中漂浮，表面油光闪烁，竟开始吸收周围的扭曲纹路。那些原本不可见的公式残片，一点点贴附在辣条包装上，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

李狗蛋眼睛亮了。

“找到了。”他喃喃，“情绪积分发散的源头不在修真界——是有人在外面喂数据。”

姬冷月走下高台，站到他身边：“谁干的？”

“不知道。”李狗蛋盯着漩涡，“但肯定是个懂数学的傻子，以为靠煽动情绪就能改规则。”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从滑板底下抽出一叠草稿纸，上面全是歪歪扭扭的算式和辣条油渍。

“写本书。”他说，“就叫《毒理x数学：论如何用七步制毒法推导黎曼猜想》。”

姬冷月愣住：“你认真的？”

“当然。”他把草稿递给她，“你写毒的部分，我补数学逻辑。出版那天，让全修真界都知道——最狠的毒，不一定伤人；最硬的理，不一定枯燥。”

她接过草稿，手指划过那些油乎乎的字迹，忽然觉得胸口有点发烫。

牛顿飘在半空，默默记录着一切。他看着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低声呢喃：“非传统路径……或许才是修复法则的真正钥匙。”

李狗蛋撕开新一包辣条，塞进嘴里。

辣味冲上脑门的瞬间，他看见漩涡深处，有一串从未见过的符号正在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