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白发医生的记忆回溯（2/2）

“我做了那么多实验，杀了那么多人……可你……你还来救我？”

“你早就在救我了。”李狗蛋拍拍他肩，“那天要不是你挨那一刀，我现在早成地府外卖员了。”

冷血医生愣住。

李狗蛋站起身，从外卖箱里摸出记事本，在“保育员名单”上写下“冷血医生”四个字，撕下来递过去。

“现在轮到我请你上班了。专治各种走火入魔，工资结清吗？”

冷血医生盯着那张纸，忽然肩膀一抖，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笑。

“……好啊。”

“管够。”李狗蛋插回笔，“十包辣条一天，迟到扣饭。”

冷血医生慢慢收下纸条，机械臂开始自检修复，电火花一明一灭。他盘膝坐下，掌心仍握着那截辣条，白发不再蔓延，眼神清明得像暴雨洗过的天。

社恐雷劫悄悄降下另一道雷丝，没缠人，也没放电，只是悬在半空，录下这一幕。它给自己存了个文件夹，标题写着：“我参与的重要时刻”。

李狗蛋站在地缝前，金雾还在飘，门影若隐若现。他没动，也没说话，只是把手伸进外套内袋，摸了摸那张妹妹的照片。

冷血医生忽然开口：“你进去的话，可能会看到不想看的东西。”

“我知道。”李狗蛋收回手，“可门开了，总得有人进去看看。”

“万一里面……是你小时候呢？”

李狗蛋一顿。

冷血医生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那个铁箱里的婴儿，为什么手里会有辣条？那时候，卫龙还没上市。”

李狗蛋没回头。

“也许是你未来带回去的。”

“或者……”冷血医生声音轻下去，“是你根本就没真正离开过那天的雨夜。”

空气静了一瞬。

李狗蛋抬起脚，鞋尖朝前，轻轻踩在地缝边缘。金雾涌动，门影清晰了一瞬。

里面没有光，也没有声音。

只有一双小小的旧布鞋，摆在门内，鞋尖朝外，像是等人回来穿。

李狗蛋弯腰，从鞋面上捡起一片落叶。

叶脉上，有半个模糊的“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