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妖族圣女的抉择（2/2）

他们逼她选：顺从联姻，还是断子绝孙。

狐九儿站在原地，手指微微发抖。

但她没低头。

她缓缓抬起手，一把撕下肩上的圣女霞帔。

红绸落地，露出内衬——上面密密麻麻绣满了涂鸦：歪歪扭扭的房子，牵手的小人，还有各种早餐摊的招牌。有的画着豆浆油条，有的是烤红薯，甚至还有一碗泡面插着双筷子。

“这是我偷偷收的。”她的声音有点哑，“各族孩子画的‘我家早餐’。”

她抬头，目光扫过七位长老：“我的血，不止流着妖族的。也流着他们的希望。”

空气凝固了。

就在第七位长老准备引爆最后一道血核时——

“嗝——”

一声饱嗝从脚下传来。

混沌翻了个身，肚皮朝天，张嘴就是一条螺旋隧道，正对着祭坛方向。隧道尽头光影变幻，下一秒，数十道身影接连走出。

穿金甲的修士，手里捧着一碗热汤面；

骑机械蜘蛛的工匠，端着一杯冒热气的豆浆；

披糖纸斗篷的孩子，抱着一块烤得焦香的红薯。

他们无分种族，无分来处，一个接一个跪下，把手中食物放在祭坛前。

“我们愿签共生契。”为首的白发老人颤巍巍地说，“只要还能一起吃顿早饭，就值得共存。”

光点汇聚，升腾而起，化作一道通天光柱。

狐九儿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光芒的瞬间，一滴泪滑落。

但这次，泪没化作失忆灾劫，反而在空中凝成一枚徽章——圆形，边缘是交错的筷子，中间刻着四个字：**共食即同源**。

她转身，轻轻别在李狗蛋胸前。

“现在，你是荣誉早餐公民了。”

李狗蛋低头看了看，伸手摸了摸徽章，嘿嘿一笑：“那以后我送外卖，能不能免单？”

没人笑。

因为七位长老已经瘫坐在地，血咒自行崩解，精血倒流，脸上写满不可置信。

混沌打了个滚，安静趴下，嘴里偶尔吐出一小段隧道，像呼吸一样规律。狐九儿站回祭坛中央，肩头没了霞帔，却比任何时候都挺得直。

李狗蛋仍立于混沌头顶，脚下是新生的万界结界阵，耳边是各族代表低声的敬语。他摸了摸胸前的徽章，又看了眼远处老张的早餐摊，烟火依旧。

他刚想跳下去啃口煎饼，忽然——

混沌尾巴轻轻一甩，一道细小的金色隧道悄然成型，尽头隐约可见一个提着药箱的白影。

李狗蛋眯起眼，把手伸进外卖服兜里，慢慢摸出最后一包锅巴味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