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决斗前夕（2/2）

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星火”的成员们早已各就各位。张小侯和黎文杰（通过城市猎妖队的关系借调而来）负责高空监视和机动；穆白与许昭霆潜伏在东侧通道附近，准备进行第一轮追踪；周敏、何雨则混在人群中，留意任何可疑的动向。程羽欣本人则坐镇后方，通过通讯器协调全局。

决斗尚未开始，看台上的气氛却有些微妙。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莫凡的目光偶尔会飘向高台，与穆宁雪的视线有短暂的交汇。虽然两人都没有什么表情，但那瞬间的眼神接触，却似乎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和……旁人无法介入的气场。

端坐在主位的穆卓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细微的互动。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嘴角微微抽搐，那眼神，活像是看到自家水灵灵的白菜被一头野猪给盯上了，混合着不爽、警惕和一种无可奈何的憋闷。

坐在他斜后方的程羽欣，将穆卓云这精彩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她想起之前与穆卓云最后一次沟通时，为了彻底说服他配合计划，她曾隐晦地提点过一句：

“穆教授，目光不妨放长远些。以莫凡展现出的潜力和心性，未来成就，未必不能达到……甚至超越你我认知中的某些高度。有些缘分，强求不得，也阻拦不住，顺其自然，或许反而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惊喜。”

当时穆卓云只是哼了一声，没有接话。但此刻，看着台下那个气度沉稳、隐隐已有龙虎之姿的少年，再想起程羽欣那意味深长的话，以及女儿那同样不寻常的平静态度，穆卓云的心情当真是喜忧参半，复杂到了极点。

喜的是，若程羽欣所言非虚，莫凡真能成长到那等高度，那女儿的眼光确实没错，穆家（至少他们这一支）未来或许能借此更上一层楼，甚至摆脱本家的钳制。

忧的是，这混小子出身平民，桀骜不驯，跟自己还不对付，更重要的是，他跟黑教廷牵扯甚深（虽然是敌对立场），未来注定危机重重，女儿若真跟他……福祸难料啊！

这种既希望自家白菜找到好归宿，又嫌弃那头拱白菜的猪太野、太危险的心情，让穆卓云坐在椅子上，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只能板着脸，努力维持着家主的威严。

程羽欣收回目光，看向场中即将开始的决斗，嘴角微不可查地扬起。

“戏台已经搭好，演员也已就位。宇昂，穆贺……可别让我们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