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平淡的一段（2/2）

“感受到了吗？”薛木生对台下的学生说道，“这就是冰系星尘被引动时散发出的气息和能量特征。穆白同学的星尘虽然刚刚觉醒，但已经相当凝实，可见平日基础打得很牢固。”

台下响起一阵赞叹声。穆白睁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对自己的表现颇为满意。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莫凡的方向，却见莫凡正低头看着课本，似乎对台上的演示并不十分关注，这让穆白心中微微有些不快。

薛木生让穆白回到座位，继续讲解：“不同的魔法系，星尘的气息和颜色也各不相同。比如火系会是灼热感与红色光辉，水系是温润与蓝色光晕……”

程羽欣坐在座位上，单手支着下巴，看似在认真听讲，眼角的余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莫凡。

穆白的演示在她看来平平无奇，不过是标准优等生的正常水平。她更在意的是莫凡的反应。他那副“事不关己”的低调姿态，在程羽欣看来，更像是一种刻意的收敛。

“是在隐藏雷系星尘的存在吗？”程羽欣心想，“火系星尘他必然也修炼了，但以他表现出来的‘努力优秀生’形象，星尘强度应该会比穆白更强才对。但他连一丝气息都不愿泄露，真是谨慎得过分。”

她几乎可以肯定，如果此刻薛木生叫莫凡上去演示，他展现出的火系星尘强度，一定会是一个“优秀但合理”的程度，绝不会暴露他可能隐藏的、远超同龄人的真实修为，更不会泄露半分雷系的气息。

这个莫凡，就像一座隐藏在平静海面下的冰山，只露出符合他人预期的一角，将真正的庞大体量和危险，深深掩藏。

程羽欣轻轻摩挲着自己指尖，一丝极寒的气息在她指间萦绕又瞬间消散。她的冰系星尘，可远比穆白展示出来的要强大和精纯得多。程家大小姐的资源和她自身的努力，绝非博城一个穆氏旁系子弟可比。

但她现在对攀比毫无兴趣。

她只想弄清楚，旁边那个看似温和无害的同桌（或者附近座位），他那深藏不露的“冰山”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和目的。这堂关于星尘的课，让她更加确信，观察莫凡，远比学习这些基础理论知识，对她而言更有挑战，也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