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虚实之局，首领现身（上）（1/2）

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弦上。林渊躲在阵盘后方，借着虚无珠散发的微弱暗光，看清了来人的模样——那是个身着黑袍的男子，身形挺拔，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他周身萦绕着浓郁的虚无之气，比林渊见过的任何守源者都要厚重，连空气都仿佛在他身边扭曲、消融。

“首领。”江尘微微低头，语气听不出情绪，只有左眼的黑色瞳孔在暗中收缩了一下。

首领没有立刻回应，目光缓缓扫过密室，最终落在悬浮的虚无珠上。他伸出手，指尖刚触碰到虚无之气，那些原本躁动的黑气便瞬间温顺下来，如同归巢的蜂群，围绕着他的手指旋转。

“三日前黑风岭异动，我便知破妄镜已修复，玄机子那老东西，总算还有点用处。”首领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磨砂纸摩擦石块，“江尘，你说的那个带混沌之力的小子，就是他？”

他的目光骤然转向阵盘后方，林渊只觉一股冰冷的威压袭来，胸口的定神珠立刻发烫，散发出柔和的金光，将那股威压挡了回去。

“既然来了，就别躲了。”首领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混沌之力的气息如此明显，你以为能藏得住？”

林渊知道无法再隐匿，握紧背后的混沌五行枪，从阵盘后走了出来。他直视着首领的兜帽，试图看清对方的脸，却只看到一片漆黑，仿佛有什么东西吞噬了所有光线。

“你就是守源者的首领？”林渊沉声问道，同时悄悄将手按在腰间的传讯符上——只要捏碎符纸，玄机子他们就能立刻知晓这里的情况。

“你可以叫我‘虚’。”首领淡淡道，“二十年前，玄机子没能杀了我，如今，倒是培养出了你这么个有趣的小家伙。五行秘钥的持有者，混沌之力……真是上天送我的大礼。”

“你想干什么？”林渊警惕地后退一步，混沌之力在体内运转，金蓝色的光芒在指尖隐隐闪烁。

“干什么？”虚轻笑一声，抬起手，指向悬浮的虚无珠，“自然是打开它的封印，让虚无之气重回大陆。这腐朽的世界，早就该被净化了。”

“净化？”林渊怒极反笑，“你屠戮无辜，破坏生灵，这也叫净化？”

“无知小儿。”虚的语气冷了下来，“这世间的纷争、贪婪、欲望，皆由‘实’而生。只有让虚无之气覆盖大地，抹去一切‘实’的存在，才能让世界回归本源的宁静。”

“一派胡言！”林渊低喝一声，手中的混沌五行枪骤然出鞘，金蓝色的枪芒划破黑暗，直刺虚的面门。

虚不闪不避，只是抬起左手，掌心凝聚出一团黑色的虚无之气。枪芒刺中黑气的瞬间，竟像泥牛入海般消失无踪，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激起。林渊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枪杆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连连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混沌之力确实能克制虚无之气，但你的力量太弱了。”虚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若你能将混沌之力修炼到大成，或许还能与我一战。可惜，现在的你，不过是个稍微强壮点的蝼蚁。”

就在这时，江尘突然开口：“首领，仪式的时间快到了，别跟他浪费时间。”

虚瞥了江尘一眼，点了点头：“说得对，先完成仪式要紧。等虚无珠的封印打开，就算玄机子带再多的人来，也无济于事。”

他走到阵盘中央，盘腿坐下，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咒语，阵盘上的纹路开始亮起黑色的光芒，虚无珠散发出的威压越来越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要被撕裂。

林渊知道不能再等，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混沌之力全部灌注到枪中。金蓝色的枪芒暴涨数丈，整个密室都被照亮。他脚踏步法，身形如电，朝着阵盘上的三道主纹路冲去——只要破坏这三道纹路，仪式就能中断。

“想破坏阵盘？没那么容易！”虚冷哼一声，右手一挥，数道黑色的虚无之气凝成利刃，朝着林渊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