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万宝鉴冰，焚谷怒（上）（2/2）

“空冥石（碎片）？” 天书信息浮现：蕴含微弱空间之力的稀有矿石，可用于炼制低阶储物法器或布置简易空间阵法，价值极高，有价无市。此碎片蕴含空间之力已流失大半，效用十不存一，但作为引子或研究材料，仍有一定价值。

林渊心中微动。储物法器！这正是他目前急需之物！背负行囊不仅不便，更易引人觊觎。只是这块碎片太小，蕴含的空间之力稀薄，恐怕炼制不出像样的储物袋。

他记下位置，继续前行。最终，他在一位看起来较为和善、须发皆白、正捧着一卷古籍细读的灰袍老者执事的雅阁前停下。

“这位小友，可是有物品需要老朽掌眼？”灰袍老者放下古籍，抬眼看向林渊，眼神温和却带着洞悉世事的睿智。他气息内敛，但林渊敏锐的神念能感知到对方体内蛰伏的浑厚元力，至少是易筋境巅峰，甚至可能是初入洗髓！

“确有一物，想请前辈品鉴一二。”林渊声音平稳，从背后行囊中取出一个用厚布层层包裹的长条状物品，放在老者面前的玉案上。他动作小心，解开了外面几层厚布，露出了里面那块烙印着冰晶刻痕的焦黑木板。

当木板暴露在空气中的刹那——

嘶…

一股精纯凛冽到极致的冰寒气息，瞬间弥漫开来！雅阁内的温度骤降！玉案表面甚至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与万宝楼内无处不在的燥热火气形成冰火两重天的强烈反差！

灰袍老者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凝重与震惊！他猛地站起身，眼中精光爆射，死死盯着木板中央那枚指甲盖大小、晶莹剔透、散发着丝丝缕缕白色寒气的冰晶，以及旁边那道浅浅的、雪花状的符文刻痕！

“这…这是？！”老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伸出枯瘦的手指，指尖凝聚起一层淡淡的青色元力光晕，极其小心地、隔着半尺距离，虚虚拂过那冰晶和刻痕。他的神情专注无比，仿佛在观摩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确认某种令人恐惧的存在。

林渊屏息凝神，将老者的反应尽收眼底。果然！万宝楼有识货之人！这冰晶刻痕的来历，非同小可！

足足过了十息，灰袍老者才缓缓收回手指，脸上的震惊逐渐化为一种深深的忌惮与复杂。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驱散那侵入骨髓的寒意，目光锐利地看向林渊，沉声道：“小友…此物，从何而来？”

“山野偶得。”林渊回答得滴水不漏，眼神平静无波，“只觉其奇异，寒气逼人，却不知来历。听闻万宝楼见识广博，故来请教。不知前辈，可识得此印记？”

“山野偶得？”灰袍老者深深看了林渊一眼，显然不信，却也未再追问。他重新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玉案，发出笃笃的轻响，似乎在权衡着什么。雅阁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被空气听了去：“此印记…老朽确实认得几分。其形如飘雪，其寒彻九幽…若老朽所料不差，此乃…‘九幽飘雪令’的简化印记！”

“九幽飘雪令？”林渊心中一震，这个名字透着一股森然与孤高！

“不错。”灰袍老者神色无比凝重，“此令所代表的…乃是高踞九霄之上，执掌极北玄冰之力，门人弟子皆以冰为姓的…冰璃圣地！此令一出，凡尘诸境，莫敢不从！其代表的意志，便是冰璃圣地的意志！”

冰璃圣地！果然是他们！

虽然早有猜测，但此刻从这见多识广的万宝楼执事口中得到证实，林渊的心还是猛地一沉！清雪，果然是被圣地之人带走了！而且是以如此霸道、如此血腥的方式！

“那这印记…”林渊指向木板上的冰晶刻痕。

“这并非真正的令牌，更像是一种…标记，或者说，一种警告。”灰袍老者指着那雪花刻痕，“此乃冰璃圣地核心弟子或执事方能使用的身份印记，用以标记其关注或带走之物。至于这枚冰晶…”他眼中忌惮更深，“蕴含如此精纯的冰魄玄气…非圣地核心功法《玄冰琉璃诀》修炼至一定境界者，绝无可能凝聚！带走你‘山野偶得’此物之人的…身份在圣地之中，恐怕不低！”

身份不低！林渊的心更沉一分。这意味着，带走清雪的人，在冰璃圣地地位极高，实力也必然深不可测！要找回清雪，难度倍增！

“敢问前辈，冰璃圣地位于九霄何处？如何前往？”林渊问出最关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