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储存回忆（1/2）

周围的场景再一次如墨般晕开，何珝都已经习惯了。

只是让她稍微有一点不爽的是戚牧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这说得好像卫槐绛是他们的工具一般。

画面再次构建，来到一间有许多面镜子的乌黑房间，每一面镜子上都映照着不同圣子的身影。一共七面，除目前已知下神阙与地荒值守的七人外，站在镜子中心同其他人讲述找到戚牧边这一关键信息的，正是白铭。

何珝望着房间周围，试图走远一点查看房间里有没有其它信息，结果却发现整个房间漫无边际，只有中央存有的几面大镜子算得上是房间里唯一的装饰。看样子，这是在通讯情况下为了避免被人察觉而特意设下的屏障。

“事情就是这样子。”白铭把戚牧边交代的事同大家一五一十说出。

大家在听过后也是陷入了思考之中，一时安静地可怕。

钟云率先打破沉默，问：“也就是说，需要用到卫槐绛的身体将神明遗骸的力量重聚是吗？”

缪姬站出来，说：“我反对。如果要利用一个孩子来达到目的，咱们和当年生剖孩子祭祀的家伙有什么区别？”

“你说得对，至少得让那孩子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柳龑说。

这场讨论，最终以没有结果而结束。

四周的场景迅速黯淡，白铭的身子却没有因此而变换。他面前的镜子全部破裂，残留的碎片孤零零挂在镜框，好似随时都要掉下来。

这是什么情况？何珝凑上前去看，白铭的身子却突然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他脸上有泪痕，似乎刚刚哭过。

“这下，真的只剩我一个人了……”白铭喃喃自语地朝最左侧的镜子看去。

那个位置，曾经是云罗子通讯的地方。虽然这面镜子不似其余那般破碎，却也一样失去了通讯的作用，这说明地荒也一样发生了大事。

何珝一下子就明白了，现在的时间线已经来到羌山祭祀之后，初代安定君都死亡的时期。只是再之后的剧情没有发生，周围的一切仿佛热到融化，如水般流进地面。

什么场景回忆通通不见，全替换成为一片白茫茫的，漫无边际的世界。

这样的地方何珝好似也见过，和消灭肉土之骸后出现的地区有点相像，只不过这里没有旧忆之海。

“观感如何？”

何珝感觉身后有人轻轻落下的声音，随即文谦安那欠揍的声音一同跟来。

“你莫不非还希望我给你写一篇观后感？八百字够吗？”何珝转身，看见的却是半透明形态的文谦安，正飘在一旁晃晃悠悠。

文谦安知道她在开玩笑，却也跟着回应：“不用不用，我已经看不进这些文字的东西了。”

“神之目的能力是储存记忆是吗？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的记忆并不是你的。”何珝看着天空中忽闪忽闪的两颗圆球，一蓝一黄，应当是神之目无疑。

“卫槐绛，我希望是由你继承神明遗骸的力量，而不是白铭。”文谦安的话无异于是在告诉何珝，她所看到的这段记忆，大部分属于十二圣子之一，白铭。

夺取更多的力量解决天灵幕后之人本也在何珝的计划之内，只是文谦安这样一说，倒是勾起了何珝的兴趣。

于是她故意反问：“哦？为什么？你没看见储存的记忆里，师傅、柳龑甚至是你的妻子都不赞成这个决定吗？”

“我知道你一定会问我，为什么要你去做这个当时被我们所否定的事情。但看过回忆的你应该会清楚，要结束这一切，非你不可。”文谦安像是早早就知道何珝会问出这个问题，而何珝也因此发觉，面前文谦安的幻影，其实也是一段储存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