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2/2）

我拿起对讲机，按下通话键。

滋啦——

一个女声突然响起：“知意……你还记得七月二十三号吗？那天你回家，我抱着你哭了一整晚。”

我手一抖，差点把对讲机摔了。

江叙白立刻凑过来：“谁？”

“不知道。”我看对讲机，“但她说的日子……是我被沈家接走那天。”

“录音？”他问。

“不像。”我摇头，“是实时通话。信号在动，而且……她知道我的名字。”

江叙白一把抢过对讲机，拆开后盖，抽出电池，扔地上踩碎。

“别信任何声音。”他说，“特别是突然叫你名字的‘亲人’。”

我点头，把对讲机也扔了。

这时，夜枭从地窖出来，拖着瘫着的陈宇。

“关这里。”他指旁边的仓库，“等风头过了再问话。”

“他还活着？”我问。

“死不了。”夜枭冷笑，“腿得养三个月。”

江叙白忽然抬头，看向车间顶部的监控。那红灯一直亮着，但我们进来这么久，它没反应。

“不对。”他低声说，“这厂有报警系统，我们踹门时就该响了。到现在除了陈宇，没人来。”

我马上明白：“说明系统被人动过。要么提前关了，要么……有人在等我们。”

夜枭沉默两秒，走向控制台，掀开面板，手指在几根线间快速拨动。三秒后，墙角打印机吐出一张纸。

上面是一串坐标，时间是十分钟前。

“这是……”我看懂了，“附近基站传来的追踪信号。有人用u盘反向定位我们。”

江叙白盯着数字：“不是顾明远的人。格式不一样，像是民间黑客。”

“会不会是你那边的？”我问夜枭。

他摇头：“我不用这种老编码。”

我忽然想起什么，解下手腕上的黑绳，拿出备用u盘，插进车载系统。

屏幕亮起，自动扫描。五秒后跳出提示：【检测到外部信号注入，来源：未知设备，协议类型：zs-link v2】。

“zs项目……”我咬牙，“又是这个。”

江叙白凑来看屏幕：“等等，这个协议版本……是内部测试版，只有实验室核心人员才能用。”

“所以盯我们的，可能是顾明远的叛逃手下。”我拔出u盘握紧，“或者，是另一个知道‘双核’存在的实验体。”

外面雨更大了。水砸在铁皮屋顶上，噼啪作响。

江叙白拉开副驾车门，让我上车。他自己站在车头，看着西门坡道。

“等雨再大点。”他说，“摩托车压不住泥水。”

我点头，没关门，手一直放在吊坠上。它还在发热，和胎记一样，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运行。

“你说……”我忽然开口，“如果我们真是被设计出来的，为什么偏偏是你在我身边醒来？”

他回头看我一眼，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流。

“也许。”他轻声说，“开头可以被设计，但后来的事不行。”

他抬手，轻轻碰了下我脖子上的吊坠。

蓝光一闪。

远处，第一辆摩托车的灯光划破雨幕，驶进厂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