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2/2）

“蓝？”我念出来。

江叙白接过纸条：“蓝色制服？警察？医生？”

“或者……蓝眼睛？”我摇头，“先不管。重点是有人在冒充身份。”

我把纸条塞回去，用力掐她人中。几秒后，她猛地一抖，睁开了眼。

视线模糊，嘴唇发抖。

我凑近她耳边：“周老师，你现在是我们抓的，明白吗？如果你想活命，就配合我们演完。”

她嘴唇动了动，极轻微地点了点头。

“很好。”我扶她坐起来，摆出被绑的样子，“待会有人来带你走，你什么都不用说，装作刚醒就行。”

她又点头。

我退回暗格，江叙白也钻进来。地方更挤了，他几乎贴着我，呼吸扫过我耳朵。

“你刚才咬她手腕的时候，”他忽然说，“挺狠的。”

“你不也是。”我回嘴，“拿棍子砸人家后颈，不怕打死？”

“我怕她再扑上来给你打针。”他顿了顿，“你要是出事了，谁帮我交作业？”

我差点笑出来。

外面引擎响了，车门打开。几分钟后，两个黑西装男人抬着担架进来，把周明抬上去。她闭着眼，呼吸平稳，演得很像。

担架经过摄像头时，一人抬头看了一眼。

我屏住呼吸。

他没停，继续往外走。

直到车门关上，车子开远，我才敢动。

“他们走了。”我说。

江叙白没动：“不对劲。”

“哪里？”

“太顺利了。”他盯着远处的车灯，“顾明远设这么多局，就为了让我们知道他在造克隆人？他不怕我们报警？不怕我们曝光？”

我愣住了。

确实。以顾明远的性格，不该留下这么多线索。

除非……

“这些信息本身就是圈套。”我说，“他是故意让我们看到，逼我们动手。”

“而我们已经上当了。”江叙白冷笑，“因为他知道，我绝不会等倒计时结束。”

我正要说话，远处又传来警笛声。

这次不一样。

声音标准，节奏规律，是真正的警车鸣笛。

一辆警车停在网吧门口，车门打开，一个穿制服的警察下车，朝这边走来。

江叙白眯眼：“这次是真的？”

我调出刚才那辆“警车”的画面，再对比现在这辆——车牌不同，车型更新，车灯闪烁频率一致。

“可能是真的。”我压低声音，“但也可能是升级版伪装。”

警察走到门前，敲了两下。

“有人吗？这里是江城市警局，接到报警说这里有非法拘禁，请开门。”

声音平稳，用词规范。

江叙白看着我：“开不开？”

我盯着地上残留的针管，忽然想起纸条上的字。

别信蓝。

蓝色……制服？

我摇头：“等等。”

警察又敲了三下：“现场已封锁，拒绝配合将强制进入。”

江叙白手摸上刀柄。

我伸手拦住他，轻声说：

“你看他鞋。”

顺着缝隙看去，警察的皮鞋很干净，鞋带系得很齐。

但右脚鞋尖，有一块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掉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