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2/2）

“我都活到今天了，还怕听真话？”我扯了扯嘴角，“再说了，我不追，真相能自己蹦出来喊我姐姐？”

江叙白沉默两秒，忽然伸手碰了下我后颈。

“这里。”他说，“你每次启动记忆回放，这块皮肤温度都会升高一度。现在烫得像发烧。”

我拍开他的手：“少来这套体温监测，我又不是实验小白鼠。”

“你是。”他面不改色，“还是最危险的那种。”

我没理他，转身往楼梯口走。

他跟上来：“实验室在哪？”

“旧教学楼b栋地下室，以前化学社做违规实验的地方。”我说，“现在归师父当据点。”

“那里没监控，但信号被屏蔽过。”他提醒，“万一有埋伏？”

“那就看谁的网撒得更快。”我摸出手机，打开隐藏文件夹，调出一段音频波形，“刚才回放时，我顺手录下了养母说话的声纹。虽然只有十秒钟，但足够匹配数据库了。”

江叙白挑眉：“你要公开？”

“不。”我摇头，“我要用它当诱饵。既然顾氏想要‘活体容器’，那就让他们以为容器主动送上门。”

他轻笑一声：“你这是钓鱼，还是引火上身？”

“都一样。”我说，“反正烧的不是我。”

我们走到楼梯转角，阳光从窗户斜劈进来，照得地板一半亮一半暗。

我停下脚步，从书包夹层抽出一张打印纸，是刚才从记忆画面里截帧还原的——养母站在阁楼窗前，手里拿着录音机，窗外闪电劈下，照亮她嘴角扭曲的笑。

我把纸递给江叙白：“拿去，让你们家技术部做个动态还原，看看她背后有没有别人。”

他接过，指尖擦过我手腕上的黑绳。

“你真不怕？”他忽然问。

“怕什么？”我反问。

“怕发现你不是人。”他说，“而是某个计划里的一串代码。”

我愣了下。

然后笑了：“我要是代码，那你就是盗版软件，还自带病毒。”

他嘴角抽了抽：“你骂人能不能别带技术术语？”

“不能。”我转身下楼，“这是我唯一的浪漫方式。”

楼下传来铃声，午休结束。

我加快脚步，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他：“对了，你刚才守在外面，有没有听见陈宇说什么别的？”

江叙白顿了顿：“有。他走之前，对着手机说了句‘目标已接触，等待下一步指令’。”

“指令？”我眯眼，“他还真把自己当特工了。”

“不。”江叙白声音冷下来，“他是棋子。真正下棋的人，还没露面。”

我点点头，正要迈步，忽然感觉口袋里的纸条又动了一下。

低头一看，边缘露出一行新写的字迹，墨迹未干：

“别信任何人，包括你记得的事——夜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