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京海的新秩序（2/2）

但，他，却找不到，任何，去抓捕他的理由。

他，甚至，有时候，会感到迷茫。

自己，坚持了半辈子的“程序正义”，在，这种，肉眼可见的“结果正义”面前，是不是，真的，一文不值？

……

颁奖典礼，结束了。

高启强，在后台，找到了，正在一个人，抽着闷烟的安欣。

“安警官。”

他，递上了一根，顶级的古巴雪茄。

安欣，摆了摆手，没有接。

“高先生，恭喜你啊。”他的语气，有些复杂，“现在，你，可是我们京海市的英雄了。”

“英雄，不敢当。”高启强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沧桑的笑容，“我，只是一个，走错了路，又侥幸，被人，拉回了正道的……浪子而已。”

他看着安欣，眼神，无比的真诚。

“安警官，我知道，你，一直，都不相信我。”

“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

“如果，当年，在那个除夕夜，不是你，给我送了那碗饺子。”

“如果，不是你，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一个警察的温暖。”

“或许，我，早就已经，在那条不归路上，万劫不复了。”

他的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

让安欣的心中，也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斗了半辈子，也，纠缠了半辈子的“宿敌”。

最终，还是，缓缓地，伸出了手。

“高启强。”

“希望，你是真的……”

“回了头。”

两只，代表着，京海市“黑”与“白”两极的手，在这一刻，终于，握在了一起。

这，或许，不是和解。

但，却是一种，对彼此，都无可奈何的……默契。

……

当天晚上。

高启强，没有去参加，任何庆功的宴会。

他，独自一人，开着车，回到了，那个，早已被拆迁，却，依旧留在他记忆最深处的……旧厂街。

他，来到了，那个，他与祁同伟，第一次见面的猪脚面摊。

面摊，还在。

老板，也还是那个老板。

他，点了一碗，最普通的猪脚面。

然后，坐在，当年，祁同伟坐过的那个位置上，一个人，默默地，吃着。

吃着，吃着，他的眼眶，就红了。

他，拿起了，那个，他，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刻，才会拨打的加密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听筒里，传来那个，他，一生，都敬若神明的、平静的声音。

“喂？”

高启强，放下筷子，站起身，对着，电话那头，那片，漆黑的夜空，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与伦比的恭敬和……自豪！

“先生。”

“京海，已经，按照您的蓝图，打造完毕。”

“固若金汤。”

“下一步……”

“我们，该……”

“剑指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