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指挥中心的低语与预兆（1/2）

而此时，新的视频又开始。

地点： e.s.c.d东亚分部 - 顶层指挥中心

时间： 新生10年 03月 16日 凌晨 02:17

巨大的弧形屏幕上，分割着数十个监控画面：城市各区的能量读数、边境哨站的实时影像、研究所某个高保密实验室的静态数据流。房间内光线柔和，只有仪器运转的低嗡声和键盘敲击的轻响。龙冰莹脱掉了象征身份的黑色西装外套，只穿着里面的白衬衫，领口微松，疲惫地靠在宽大的指挥椅上。她面前的通讯屏幕上，鸣芝行的影像清晰可见——深紫色的羽衣衬得她肌肤愈发苍白，遮眼的黑色丝绸如同永恒的谜。

“所以…木介带回来的情报，你都分析完了？”龙冰莹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手指无意识地揉着太阳穴。

“是的，冰莹。”鸣芝行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空灵而平静，如同山涧清泉，“达古巴透露的信息，其核心在于‘变化’与‘背叛’。古朗基族群内部的分裂比我们预想的更剧烈，也更…危险。”

“善良的古朗基？”龙冰莹嗤笑一声，带着一丝苦涩，“这词听着真讽刺。三十年前，他们可是‘绝望时代’的主力屠夫之一。”她想起档案里那些触目惊心的伤亡数字。

“存在即合理，冰莹。”鸣芝行微微侧头，仿佛在“看”向某个虚空，“生命的轨迹并非一成不变。仇恨可以滋生，同理心也可能在漫长的时光或特殊的际遇中萌芽。那些选择退出‘基基鲁’的存在，或许正是某种…‘可能性’的体现。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古朗基固有秩序的挑战。”

“可能性？”龙冰莹坐直身体，眉头紧锁，“我更担心的是另一部分！那些野心勃勃，想干掉达古巴，甚至不惜和人类某些败类合作的疯子！”她猛地一拍扶手，“和古朗基合作？那些人是嫌人类死得不够快吗？！达古巴是怪物，那些叛徒就是好鸟了？与虎谋皮！”

“危险系数极高。”鸣芝行平静地陈述事实，“此类个体目标明确，力量层级提升欲望强烈，且不择手段。与人类内部某些…对现状不满、渴望力量或颠覆现有秩序的派系结合，可能性确实存在。木介的担忧不无道理。”

“木介…”龙冰莹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眼神复杂，“他一个人扛着这些…还有达古巴最后那些神神叨叨的话，‘世界的本质’？‘悖论的起点’？听着就让人头疼。他压力太大了。”她想起木介那双总是沉静，却偶尔流露出深重疲惫的眼睛。

“他拥有坚韧的意志。”鸣芝行轻声道，“他的‘意志能量’，是连达古巴都为之侧目的异数。他是我们重要的…盟友与观察窗口。”她顿了顿，“但冰莹，你也要注意。木介带回的信息，如同一块投入死水的巨石。理事会内部，尤其是那些对ae始终抱有极端敌意的派系，还有…某些对‘灾祸级’项目过于热衷的研究派，很可能会借此掀起波澜。你要做好准备。”

龙冰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知道！那些老家伙，整天就知道嚷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要么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掌握力量’！平衡？共存？他们脑子里只有非黑即白！”她看向鸣芝行，眼中带着一丝依赖，“鸣姐，幸好有你帮我…不然我真不知道…”

“这是我存在的意义之一，冰莹。”鸣芝行的嘴角似乎勾起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我会在你身边。”

就在这时，指挥中心的通讯灯闪烁，穆阳和穆羽的影像同时出现在旁边的小屏幕上。穆阳穿着笔挺的黑色【警局】局长制服，但领带歪了，脸上带着熬夜的油光，眼神却依旧明亮有神。穆羽则是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研究服，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表情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