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部分的过去（2/2）

苦难依旧存在，混乱仍在继续，仿佛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木介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那个抉择的瞬间：“终于，在无数次‘失败’的打击下，这个人做出了一个…极其残酷，却也极其决绝的选择。”

他停顿了一下，训练场内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决定…将这个他眼中腐朽、混乱、无可救药的‘旧时代’，连同其中所有的‘污秽’，在鲜血与烈火中彻底埋葬！”

木介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决绝，让听到的人不寒而栗，“然后，他要用自己的双手，在废墟之上，重新建立起一个完全符合他理想、完全听从他的意志、在他看来‘完美’的崭新文明！”

“……”

野希等人听得心脏怦怦直跳。

这种想法…太极端，太可怕了！这根本不是改变世界，这是要毁灭世界然后按照自己的蓝图重塑！

这简直就是…暴君！灭世者！

然而，木介的讲述还未结束。他看着众人脸上露出的震惊与排斥，缓缓地，又补充了最关键的两点：

“哦，对了，还有两点需要说明。”

他的语气平淡，却让内容更具冲击力，“第一，在这个人决定‘改变’世界的时候，他内心深处已经认定：除了他自己之外，这世上的其他所有人，都算不上是真正的‘人’。

他们只是…可以随意利用、驱使，必要时也可以随时杀戮、清除的…‘血肉沙包’或‘工具’。”

“第二，”木介的目光扫过未来，扫过野希，扫过在场每一位为守护而战的人，“事实上，在这个人选择用毁灭与重建的方式来‘拯救’世界之前，早已经有很多很多人，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地去对抗世界的腐败与黑暗，为了守护那些美好的事物而奋战了。

他们的努力，并非完全没有意义。”

最后，木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叹了出来，仿佛要将那份沉重呼出体外。他看着伙伴们，一字一句地说道：

“而这个人…”

“就是行圣天。”

“那个天生的暴君，万古的霸王，将【心境武学】走到另一个极致的…绝世高手。”

话音落下，训练场内陷入了长久的死寂。

野希、娅、任行意、龙冰莹都彻底明白了。

行圣天，根本不是一个可以用常理去揣度或者谈判的敌人。他是一个有着悲惨过去、却走向了极端毁灭与独裁道路的、心智彻底扭曲的终极理想主义者（或者说，偏执狂）。

他的目标不是征服，而是清洗与重塑。

他的眼中，众生皆为蝼蚁。

这样的敌人，其危险程度，远超任何单纯追求力量或统治的邪恶存在。

然而，在未来心中，却产生了另一种更加微妙和复杂的感受。

他总觉得，木介哥刚才那一番话，虽然是在描述行圣天，但言语之中，似乎还蕴含着另一层深意。

那个关于“失去一切”、“看到世界混乱”、“想要改变世界”的框架，听起来是在说行圣天，但…为什么感觉，这个框架，也隐隐约约地，能够套在木介哥自己身上呢？

未来看着木介那平静却深不见底的眼眸，心中涌起一个巨大的疑问：木介哥和行圣天，同样拥有通天彻地的力量，同样对世界有着深刻的观察，他们的起点，会不会…曾有相似之处？

那么，究竟是什么，让这两个看似起点可能相似的人，最终走向了完全相反、不死不休的两个极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