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可怜的人(1/2)

刘寄奴蜷缩在牛棚里,感受着外面的气势,他心想:“先生每一天都在变得更强呢......”

昨天比前天强一点,

今天比昨天强了几倍。

他看着头顶上的窗户,尝试的伸出了手。

与外面的气流触碰的一瞬间,男孩身上的汗毛齐刷刷的就立了起来!

“啊...”

他轻叫一声,然后缩回了手。

不痛,但就是感觉一激灵。

感受到这一点,男孩左右手互相摩挲了几下,然后又伸出了手。

夜晚的凉风夹杂着先生的思想感情,轻轻拂过了男孩的指尖,渗透进了他的心里面。

他意外的想着:

“先生这是在想家啊...可,家不就是在这里吗?”

钟鸣摸了摸鼻子,觉得一点儿也不酸。

年纪轻,没有想哭的感觉。

钟鸣站起了身,用手将脸上的泪水给抹干净。

这不是他想哭,

而是身体的年纪大了,有点泪失禁。

他回到屋内,又坐回了那张破旧的书桌前,之前磨好的墨也没有干,笔稍微拌一拌就能接着用。

他想要写些什么,

但不是《静夜思》。

好不容易感觉来了,体会到可能有白嫖的机会,这不得趁机占点便宜?

他先是提笔写下一首杜甫的《绝句》: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感觉落笔并不生涩,而且体内暖流如溪,正是境界得以巩固的征兆。

于是趁热打铁,紧接第二首:

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

今春看又过,何日是归年。

“呼!”

钟鸣舒了一口气,本来已经想落笔了,但忽然又觉得——

欸,好像还能再来!

意识到机不可失,钟鸣挥笔如蛇,一首李觏的《乡思》跃然于纸上:

人言落日是天涯,

望极天涯不见家。

已恨碧山相阻隔,

碧山还被暮云遮。

“嘿嘿...”

写的是乡思,可钟鸣此时哪里含有半点思乡的模样?

全是薅了羊毛的窃喜!

“哎呀,怎么把诗圣的《阁夜》给忘了?”

想到这,钟鸣立即提笔打算书写:

岁暮阴阳...

前四个字非常好写,称得上是一蹴而就,但之后每一个字、每一笔画都寸步难行。

“害,被逮住了!”

之前有过经验的钟鸣不再挣扎,略感失望的放下了笔:“唉,亏了亏了...《乡思》哪里比得上《阁夜》啊?”

但随后又想:

“其实也未必...我虽然乘机抄得了《乡思》,却不一定能够抄出《阁夜》。”

立意不同,境界不同,甚至字数也不同...

遗憾,但也该知足了,

《绝句二首》,《乡思》一首,再加上先前的注定会千古流传的《静夜思》,已经把钟鸣文道四境的基础,给实现的稳稳当当的了!

毫不夸张的说,作诗前后的钟鸣简直是判若两人。

同时也让钟鸣明白一个道理:

文化底蕴就是硬实力,有杀气的诗词、文章就好比是武器。

实力不够,武器可以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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