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地雷战(1/2)

同居小日子是蜜里调油,安静的透着一丝反常。

宫远徵那个往日里总爱找各种借口往墨池钻的小毒娃,竟一次也没露面。

就连那头兢兢业业研究热武器的宫紫商,也销声匿迹了。

“这不对劲......”

独孤依人望着窗外几近凋零的梅枝,心里直嘀咕:

“一个两个都这么安静?难道是两边的‘项目’都遇上瓶颈,卡壳了?”

心下既定,独孤依人便不再犹豫。

她起身行至妆台前,对镜略整了整鬓角,确保发髻上那支累丝镶碧玺的蜻蜓簪位置恰到好处,既显灵动又不失端庄。

又抬手正了正耳垂上那对珍珠滴水耳珰,这才扶着凛冬的手,款步出了主屋。

时近晌午,冬日稀薄的阳光勉强穿透云层,落在蜿蜒的回廊与覆着薄霜的黛瓦上。

主屋通往徵宫的路,她已走过数次,两旁栽种的耐寒湘妃竹在风中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行至那标志性的、萦绕着若有似无药草气息的院门前,果然不见往日守门的药童。

独孤依人示意凛冬在门外等候,自己则放轻脚步,独自走了进去。

徵宫内部比角宫主屋更显“凌乱”生机。

廊下、院中,随处可见晾晒着药材的竹匾,空气中弥漫着复杂的药香,间或夹杂着一丝......硝石的呛人气味?

越往里走,那争论声便愈发清晰。

“不对不对!宫远徵,你这牵机之毒虽然厉害,见血封喉,但融入火药后,爆炸时的高温会将其大半破坏,剩下的毒烟效果十不存一,简直是暴殄天物!”

一个略显高昂的女声,正是宫紫商。

“那你待如何?难道只用寻常火药?威力不足,如何能称葬花?况且,谁规定暴雨就一定是铁珠?换成淬了毒的细针,岂不更妙?”

宫远徵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执拗与不服。

“细针?想法是好的,但射程与穿透力呢?我要的是范围杀伤,不是给人挠痒痒!而且淬毒工序繁琐,不利于大量制备......”

独孤依人循声走到一间敞着门的偏殿外,并未立刻进去,而是驻足在雕花木格窗边,悄然向内望去。

只见殿内颇为宽敞,却一片狼藉。

靠墙的多宝阁上,原本陈列的珍贵瓷瓶玉器已被挪开,换上了各式各样的火药罐、引信、以及大大小小的铁质模具。

地上铺着一张巨大的熟牛皮,上面散乱地放着锉刀、锤凿、戥子等工具,以及一堆黑乎乎、看不出原貌的物事。

宫远徵今日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墨蓝色窄袖劲装,袖口用银线绣着繁复的徵宫纹样,此刻却沾了不少黑灰。

他眉头紧锁,正对着一张画满潦草图形的宣纸指指点点。

而宫紫商则是一身石榴红缠枝牡丹纹的织锦裙袄,外头却极不搭地罩了件皮质围裙,头上珠翠也换成了利落的银簪。

她双手叉腰,正对着一个黄铜打造的、约莫海碗大小的圆球状物发表意见,那圆球表面布满小孔,看着颇为奇特。

“我说二位!”

独孤依人见火候差不多,这才轻提裙摆,迈过门槛,含笑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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