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忒能处（1/2）

天还没亮透，女客院落就跟炸了锅似的，彻底忙活开了！

门外脚步声踢踢踏踏就没停过。

侍女们捧着各色胭脂水粉、珠钗环佩鱼贯而入。

那阵仗，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姑娘快醒醒，今日选亲大典，可耽误不得！

独孤依人迷迷瞪瞪被两个侍女从被窝里捞起来，简单洗漱过后，便按在梳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她睡眼惺忪的脸，还没等她完全清醒，就被扑面而来的脂粉香气呛得打了个喷嚏。

“哎哟我的姑娘，可别乱动！”

梳头嬷嬷手巧得很，三下两下就把她那头乌发绾成繁复的发髻，金簪玉钗叮当作响。

“今日可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这宫门选亲的流程真是......”

她小声嘀咕。

“跟二次出嫁似的。”

可不是嘛！

大红嫁衣往身上一套，金线绣的凤凰展翅欲飞，层层叠叠的裙摆重得能压死人。

脸上更是被涂涂抹抹，胭脂水粉一层接一层，她感觉自己活像个即将登台唱戏的角儿。

“姑娘天生丽质，这般打扮更是明艳动人。”

侍女一边为她整理着繁复的裙摆，一边真心实意地夸赞。

独孤依人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别说，这身行头虽然行动不便，但确实衬得她肤白如雪，眉眼如画，连她自己都要被美到了！

“行吧行吧！”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

“看在这效果还能入眼的份上，忍了！”

外头天色渐亮，管事嬷嬷已经开始挨个敲门催促。

新娘们一个个被打扮得花枝招展，鱼贯而出，在院子里排成两列。

放眼望去，满院子都是红彤彤的一片，跟要集体出嫁似的。

独孤依人理了理袖口，又正了正发髻上的步摇，深吸一口气：

“走吧走吧，早点完事早点回来补觉！”

终于能走出这困了她好几天的女客院落了！

独孤依人跟着队伍往前挪。

一边走一边偷偷活动了下僵硬的脖颈——

天知道她这几天在这院子里都快憋疯了，每天不是喝药就是学规矩，连院门都出不去。

这会儿总算能出来透透气了！

她悄悄打量着四周。

宫门不愧是江湖第一大势力，这建筑气派得很，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比她家幽兰谷还要讲究几分。

只是这气氛嘛......

前头引路的侍女个个板着脸，脚步轻得跟猫似的。

身后跟着的新娘们也都大气不敢出，只能听见嫁衣裙摆摩擦的窸窣声，还有偶尔传来的、压抑着的抽气声——

估计是哪个姑娘太紧张，把自己给绊着了。

独孤依人撇撇嘴。

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上刑场呢！

她也就随大流儿老老实实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往前走。

这嫁衣好看是好看，就是实在太重了，还有头上那沉甸甸的珠钗......

她感觉自己像个移动的首饰架。

哎哟！

正走着，前面突然传来一声轻呼，接着就是一阵小小的骚动。

原来是个新娘太紧张，踩到了自己的裙摆，差点摔着。

引路的侍女连忙上前扶住，低声安抚了几句。

独孤依人在后面看得直摇头——就这心理素质，待会儿见到宫门那些大人物，还不得吓晕过去？

她倒是半点不慌，甚至还有点小兴奋。

毕竟......

马上就要见到她心心念念的了不是？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连带着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执刃殿内庄严肃穆，两侧已站定了宫门的重要人物。新娘们按照指引分列两旁站定，一个个低眉顺眼，大气不敢出。

独孤依人偷偷用余光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