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月下闲谈（1/2）

夜深了。

璃月港的喧嚣渐渐褪去，只剩下远处海浪拍打岸堤的单调声响，和几盏彻夜不熄的孤灯。

杂货铺也早已打烊，孩子们都回房睡觉去了。

林凡将最后一张椅子搬回店里，用抹布擦干净桌面，准备锁门。

他伸了个懒腰，抬头看了一眼夜空。

今晚的月色很好，清冷的月光洒在屋顶的瓦片上，镀上了一层银霜。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魈，正静静地坐在店铺的屋顶上。

他没有看月亮，也没有看星星，只是沉默地坐着，目光投向远处那片灯火阑珊的港口，仿佛一尊融入了夜色的雕像。

林凡知道，这是魈的习惯。

每当夜深人静，他就会出现在璃月港的某个高处，默默地守护着这片他曾为之浴血奋战的土地。

换做以前，林凡或许会觉得，这位仙人离自己很遥远。

但现在，看着那个孤单的背影，他心里却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

或许是因为，他现在也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守护者”。

魈守护的是璃月港的安宁，而他守护的，是这家小店里的人间烟火。

林凡没有出声打扰他。

他转身回到厨房，从冰柜里，拿出了一碗早就准备好的杏仁豆腐。

这是他特意让香菱多做的一份，口感比平时卖的更加细腻清甜。

他端着碗，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后院，通过一个很少使用的、通往屋顶的维修小梯，悄无声息地爬了上去。

他的动作很轻，但魈还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仙人的警觉性，远超凡人。

魈几乎是在林凡的脚踩上第一片瓦片的瞬间，就转过了头，金色的眼瞳在夜色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但在看清来人是林凡后，那丝锐利又迅速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

“林老板？”他显然没想到，林凡会在这时候，用这种方式上来。

“嘘。”林凡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像个小偷一样，踮着脚，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坐下。

屋顶的瓦片，在夜里有些冰凉。

林凡将手里的那碗杏仁豆腐，轻轻地放在了魈的旁边。

“宵夜。”他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

魈的目光，落在了那碗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杏仁香气的豆腐上。

他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谢谢，也没有说不用，只是默默地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凡也不在意，他学着魈的样子，双腿垂在屋檐边，晃晃悠悠地，看着山下的万家灯火。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也吹起了魈额前的碎发。

过了许久，久到林凡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魈那清冷的声音，才在旁边响起。

“你这里，很干净。”

林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干净”，指的应该不是卫生，而是没有那些邪祟、业障之类的东西。

“嗯，可能是因为店里阳气比较足吧。”林凡开了个玩笑。

他店里，可莉是行走的火花骑士，香菱天天跟火打交道，还有个纯阳之体的重云常驻，阳气能不足吗？

魈似乎没有听懂他的玩笑，只是继续用他那平铺直叙的语气说道：“不只是阳气。是一种…很平和的气息。在这里，连风声，都变得很安稳。”

林凡闻言，心中一动。

他抬起头，闭上眼睛，仔细地感受着。

确实，他能感觉到，以杂货铺为中心，一股无形的、温暖而祥和的「店铺领域」，正缓缓地向四周扩散。

这股力量，不像元素力那样狂暴，也不像仙家法术那样玄妙。